伤口已经泛黑,看这程度显然中毒不轻了。
“四象草不熬,直接用的话,会很辛辣。”沈雪尽道,“霍二公子……”
“无妨。”霍南池语气淡淡。
沈雪尽迅速地拿出药包里的四象草,她也不敢全数用完,毕竟还要留着给梅妃娘娘做药丸的。
迅速拿桌子上的茶壶碾碎再仔细而缓慢地敷上去,同时辅以银针扎在关键穴位。
“你的医术,师承何处?”霍南池忽然问道。
她自小在庄子里长大,可这医术不比太医院的寻常太医差。
沈雪尽依旧是对孙大夫那番说辞应对霍南池。
没一句实话。
霍南池心道,却也没再问。
面前的姑娘或许是因为紧张和专注,脸颊绯红,长长的睫毛上微微颤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雪尽才扎完最后一根银针,她反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好了。”
霍南池感觉浑身血液确实比刚刚舒坦许多,尤其是伤口处已经没有那么疼了。
“其实,赵小国公只说对了一半,有了这四象草也不能完全解这毒。”沈雪尽或许是因为累着了,声音有些沙哑,“这四象草可以解表面的毒,可到了血液里的毒,只能靠针灸排出。”
霍南池侧头,看着胳膊上的一处穴道,确实渗出了黑色的小血珠,看来这次没说谎话。
“你想要什么?”霍南池开口。
她也算是救了自己,而他一向不喜欢欠人情。
“我想看看我母亲。”
“好。”霍南池应下。
这样也算是两清了。
沈雪尽心想,也算是没白救,霍南池这人虽然不好相处,可只要应下应该不会反悔。
“这一味药是姑姑最后一次用药了?”霍南池看着那四象草问道。
沈雪尽颔首,眼里有了几分期盼之色:“等梅妃娘娘的病治好,我就带我母亲离开这里。”
时间差不多了,霍南池慢条斯理地把身上的那些银针取下,没再言语。
霍刀先送她回了侯府,累极了的沈雪尽到头就睡。
可入了梦,恼人的荒唐梦便又来了。
梦里,高大的男子慢条斯理地把女人的手腕和脚踝,用丝带绑在床榻四周,还在她的脚踝上绑了个铃铛,漫不经心地道:“雪尽妹妹又不乖了,这次又想要往哪里逃?”
女人颤抖:“我……我没想到逃哪里去。”
“我说过,你哪里都逃不走。”男人俯身,亲吻她颤抖脆弱的锁骨,留下清晰可见的红痕。
修长的手指勾起女人的墨发,
女人咬着轻颤的唇,眼中蓄满了泪水。
男人手腕冷如白玉,将她眼角的一颗泪碾碎:“哭什么,一会有你哭的时候。”
他浓稠如墨的眼底似有火苗隐隐在燃烧,平静的眼眸里是被压抑许久的情绪,肆意涌动。
他的手轻轻地捏着她的下巴:“今日只是绑着雪尽妹妹的手脚,若是雪尽妹妹再想着逃,我便将雪尽妹妹这手脚都折了,让雪尽妹妹做不了我的主。”
“这铃铛就绑在脚上,你若是跑了我便能听得到。”
女人犹如被困的麋鹿,发出呜咽的声音,摇头表示不会了。
男人叹口气:“只是,雪尽妹妹就想着逃,可惹我生气了,该怎么补偿我呢?”
他说着,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嫣红的唇瓣,声音暗哑,缓缓而下……
“沈姑娘。”碧竹轻轻喊着。
沈雪尽悠悠转醒。
“沈姑娘可是做噩梦了?奴婢听您一直喊着不会了。”碧竹语气多了丝关切。
这羞人的梦,如何能让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