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尽分明也是受害者,却不得不致歉:“是雪尽思虑不周,给霍夫人和侯府带来麻烦了,以后雪尽定会守好侯府的规矩。”

霍夫人叹了口气,无奈地道:“你和大郎是有婚约不假,可今日出了这样的事,只怕……”

“霍夫人。”沈雪尽道,“雪尽福薄,和霍大公子有缘无分,余生只想照顾母亲,旁的事不想多深究。”

最初的时候她就说过不想嫁给霍大公子,如今看来霍夫人是不相信她。否则依照霍夫人的性子,又怎么会大费周章的来刚刚那一幕?

不就是想让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沈雪尽名声有损,日后毁了这门婚约也是理直气壮。

“这段时日你母亲也需要好好静养,你就不必去探视了。”

沈雪尽心头发颤,这就是霍夫人对她的惩罚。

不是因为她险些死在湖里,不是因为她险些名声被毁,而是因为她险些连累了霍南池和侯府。

沈雪尽吞下这些委屈,略一屈膝快步离开。

亭子里只剩下霍夫人和霍南池。

母子二人只是喝茶,都不言语。

最后霍夫人长长地叹了口气:“南池,你虽不是我亲生的,可你六个月生母病逝就养在我膝下,在我眼里你与大郎并未有任何区别。”

“母亲言重了。”

霍夫人指着那件披风:“你可知若是有人认出这是你的披风,今日不仅是沈雪尽名声尽毁,还会连累你。”

“母亲言重了。”霍南池道,“名声乃身外之物,我并不在意。”

“我知你不在意这些,可我在意,我不想你被人利用,累及名声。”霍夫人道,“那沈雪尽是个心思深沉之人,她和你大哥的婚事我是决计不会答应的。”

“你也不必顾及她是你大哥未婚妻就对她维护一二。”

“儿子知晓了。”霍南池恭敬地道。

当天夜里,沈雪尽又做起了荒唐的梦,好像回到了下午躲着的那个屋子里,门窗都紧闭着。

“雪尽妹妹还是这么怕我?”男人清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看沈雪尽还要往后躲,他单手一捞,直接把人捞了过来,几乎嵌进身体里。

被极具强势压迫性的高大身躯笼罩着,沈雪尽身体本能的颤抖。

男人轻笑一声:“这时知道害怕了?不是你拉着我进了这屋子的吗?”

沈雪尽伸手想要推开他却徒劳无功,男人身上的松木香犹如身上的披风一样,将她包裹得密不透风。

“霍二公子,松手。”沈雪尽艰难地开口。

男人这次倒是从善如流的立刻松了手。

他一松手,沈雪尽腿脚发软一下跌坐在地上,下意识地想要抓住他的衣袍。

外面响起王嬷嬷的声音,犹如白日里寻来的人一般,也想推开门找沈雪尽。

沈雪尽拉着霍南池衣袍的手紧了紧,眼神央求地看着他,别让王嬷嬷进来。

外面霍刀拦住了王嬷嬷,而眼前的男人忽然一把拎起沈雪尽,把娇小的身躯裹在怀里,低头就吻了上去。

外面的脚步声远去了,沈雪尽就挣扎着想走,下巴被修长的手指捏住。

“过河拆桥?”

沈雪尽眼角猩红。

男人看着面露惶恐的沈雪尽,漫不经心地解着束腕:“雪尽妹妹,我说过,你逃不掉的。”

沈雪尽幽幽醒来,屋子里只有远处的蜡烛在燃烧着,时不时发出“哔”的声音。

她盯着帐顶,刚刚那个梦如身临其境,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脸颊热得吓人。

定然是这羞人的梦导致的脸热,沈雪尽心想,只是好端端的怎么又做这梦了?

因为这个梦,沈雪尽萎靡不振,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