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睢忍不住笑,晃了晃相和颂的手腕,“我当然相信,颂哥可是我无所不能的许愿神。”
相和颂失去父母后,性格变得很是孤僻阴郁,他不想看到这样的相和颂,于是总哄他开心,陪伴他,照料他,但是他也知道人性是斗米恩升米仇,即使相和颂并不是那种人,他不想让自己的付出在相和颂那里变得理所当然。
所以他哄相和颂开心,便要让相和颂为他操心,无论是央求对方给他做玩具,还是带他去玩,让相和颂操心自己的学习。
他用自己的方式,让两人之间的关系变成相互付出的良好循环。
所以相和颂就成了他得许愿池,时不时要满足他的突发奇想,荣获许愿神称呼。
相和颂本人也甘之如饴。
人只会对在乎自己的人撒娇,提过分的要求。
常睢会如此,正是因为感受到了他对他的付出与爱。
所以许愿神这个称呼,对相和颂来说,不是常睢淘气的名词,而是他们关系亲密的体现,他们是可以互相任性,互相包容的存在。
家人一样的感觉。
“对了。”常睢把相和颂哄开心了,提溜起水壶,给他和相和颂各自倒了一杯茶,常睢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我有一件事情要给你说。”
“什么事。”相和颂坐下喝茶,不在意地问道。
“颂哥,我今日去了藏书阁,回来的路上听到了燕家父子在说话。”常睢眸光微闪,把今日回来路上所听到的话告诉了相和颂。
商人都是很精明的,他有点怀疑自己遇见那父子俩不是巧合。
这是很有可能的。
对方肯定已经和相弘谈过一次,再次找相弘交谈,也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而相和颂明显是相家也要捧着的人了。
现在能接触相和颂的人很少。
对方很有可能故意守在那里,把话说给他听,要他传达给相和颂,借助相和颂之口说服相弘。
燕鸣特地点出相家资源不够,这点明显触及到相和颂的利益,又遮遮掩掩地暗示,自己有什么宝物,前者制造危机,后者放鱼饵。
很符合商人的作风。
如果他和相和颂关系不好,相和颂不会为他谋划相家的名额,他便会急于讨好相和颂,将这件事情告诉相和颂,在他们眼中,相和颂只是一个出生乡野的十八岁少年,很有可能会相信他们的话,亦或者心动他们的宝物,招他们询问。
届时,两人谈话,无论相和颂是否答应他们帮忙说服相弘,相弘也要考虑相和颂的心情,猜测相和颂是否真的想要那件宝物。
于是分别十几年,急于拉近与相和颂关系的相家便会仔细考虑是否答应他们的交易。
而如若他和相和颂关系很好,相和颂会为他谋划相家的名额,他出于自私自利的想法不告诉相和颂,那更好了。
届时只要拆穿他在旁边听到此事,便可以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佐以宝物利诱。
常睢不在意这到底是不是他们的谋划,他决定直接告诉相和颂,如若燕家父子俩真的有好东西,那就是相和颂的机缘。
他不会阻拦。
对于如何进入上天宫,他已经有计划了,不需要相家的举荐名额。
“我知道了,小睢别操心那么多。”相和颂道,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常睢想到的可能,相和颂思绪变幻,也有所怀疑,但他不是那种眼皮子浅的人,听闻对方有宝物便急吼吼的要去探查。
他根本不在意什么宝物,燕家父子注定要失望了,在没有找到新的机会前,相家依旧是他所能接触的,能给小睢获得上天宫入门资格的渠道,他不会拿这一点交易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