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天光大亮,不由愧疚道,“是我不好,让你一个人守了一夜。”
常睢微微一怔,他只是想要借关切的话语引出相和颂昨晚的遭遇,没想到相和颂竟然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独自一人守了一夜。
这到底是善良还是聪明?
他依赖地拽着相和颂的衣角,立即摇头,“我不要紧,颂哥你没事就好,小五哥也没事了。”
相和颂又看向宋小五完全恢复的身体,此番劫后余生,他看到常睢和宋小五都没事,是最大的安慰。
宋小五一脸担忧:“你真没事吧?”
“没事。”相和颂露出笑容,撑着颤抖的胳膊缓缓站起来。
他似乎也经历了一场折磨般,在宋小五的张口欲言中,轻吐气息,打断道:“事情有些复杂,我们边走边说。”
相和颂脸上是与昨天晚上截然不同的自信:“我已经找到离开的方法了。”
常睢左右望了望他们的脸色,他故意把昨天相和颂为宋小五答应妖怪要求的事情告诉了宋小五,为的就是希望宋小五能按耐不住,出言询问,但相和颂避开了他打探,也避开了宋小五的询问。
他不确定相和颂的打断,到底是不愿意把话告诉他,还是无意为之。
常睢本来就因机缘似乎没有他的而不悦。
如若他和他们经历这一遭,相和颂却连丁点真相都不愿意与他透露,这般寡情的人,他也真的要审视是否有继续刷好感的必要了。
在山上待了一夜,还不知道山下家人如何担忧,三人很快同意了相和颂的提议。
走在出禁制的路上,对于昨晚的事情,他问过相和颂一次,不至于没皮没脸的再去问第二遍。
虽然对没有得到答案有些不悦,但常睢是个情绪稳定的人,无论心中多么不高兴,在不决定和人撕破脸时,面上依旧能不露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