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让她问问魏京的事情。

阿尔瓦一直关注着陈新月的行踪,因为她是看押魏京的直接负责人。今天下午的时候,阿尔瓦发现一直待在房间里的陈新月竟然压着魏京去了刑讯室!

这可不是个什么好消息。

魏京认识涂珊珊,也认识他。

要是那家伙把他们俩咬出来,那事情可就......

“对了查利长官,你和胡长官的关系很好吗?”

涂珊珊似是无意地随口一提,

“我听说他今晚还想请你吃饭来着?”

“呵,我跟他一个三等有什么交情?”

查利是二等除秽官,自视甚高,而且尤其看不起胡长川这种对谁都点头哈腰阿谀奉承的墙头草。

“那家伙就是想借个刑讯室,我一句话的事情。”

他一句话的事情,就让那个胡长川点头哈腰殷勤半天,查利就更看不起对方了。

“刑讯室?”

涂珊珊低低惊呼,

“那里面是不是很可怕,他们到底要审什么犯人呀,危不危险?查利长官你有见过吗?”

“没什么危险,就一个快死的病秧子。”

查利摆摆手。

涂珊珊不死心又旁敲侧击了好几下,可对方是真的不关心一个三等除秽官,更不关心一个马上就要死的犯人,好像多知道一点就脏了他尊贵的二等除秽官脑子一样。

她赔笑了大半个小时,竟然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

该死!

涂珊珊恨恨咬牙,她又花了二十分钟敷衍了查利几句,问出刑讯室的位置之后,就把人支开了。

见人离开,涂珊珊给了阿尔瓦一个眼神,很快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外面僻静的角落处。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得找别的办法摸摸他们的底。”

“嗯,对。”

阿尔瓦眼神阴沉,

“魏京还算是个硬骨头,但他现在的状态太糟糕了,保不准嘴巴会被撬开,得先给他打个预防针。”

“预防针?”

涂珊珊讽刺地笑了一下,

“是封口针吧。”

“不然你想被他咬出来,然后也进刑讯室吗?!”

阿尔瓦似乎有点急了。但实际上涂珊珊也很着急,她焦灼地咬着指甲,想了半天,

“先摸摸,摸摸底,看他们问出了什么。”

“行。”

二十分钟后,等到阿尔瓦确认原野和陈新月都在哨塔后,他就带着涂珊珊悄悄跑到了刑讯室附近。

阿尔瓦负责帮她把沿路的哨兵引走。

刑讯室建在基地最偏僻的角落,从外面看,是个很旧的小平房。

查利有心想要刁难胡长川,所以给了他一个最破的,位置也是最差的。

这倒是方便了涂珊珊。

好在海蒂还没找到,要是等会儿被发现了,她就说她是出来找孩子迷路了。

小小的窗户里透出昏黄的光,里面依稀能听见男人虚弱的哀哀惨叫。

涂珊珊很警惕地没有立刻靠近,直到她看见了门口的乔恩。

十七岁的乔恩脸蛋稚嫩,身上的新兵气质很浓,一看就是那种未经世事的,单纯又好骗。

涂珊珊眼睛一亮,她顿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头发,又努力挤出几滴眼泪。

然后她找了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开始呜呜低泣起来。

这时,站在门口的乔恩抱着怀里的冲锋枪,整个人紧张到了极点。

背后是男人哀哀的呻/吟,结果前面好像又传来了女人低低的哭泣声。

乔恩觉得后背发凉,整个人都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