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薇笑了笑,道:“其实这些年,于大人对瑞儿的态度你有所察觉,所以才会在夏庸大婚当日,怀疑是于大人害的瑞儿。”
宴青凌眼底一怔,抬起脸:“贵妃娘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侯从头到尾,对你只有利用而已。”
阮薇很残忍的,把这块帷布给她揭开了,“他把夏府修得跟于府相似,并不是因为爱你,而是把你们的秘密示于人前,急于一洗当初的耻辱罢了。夏侯身为男人,妻子红杏出墙,为他人养儿子多年,他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所以他也同样的,让于继昌替他养了一回儿子。
阮薇踏进过于府,便能轻易察觉到于府和夏府在修建上诸多相似之处。
这些相似太过刻意,于继昌却视而不见,可见他心里有数,只是惯于装聋作哑。
被这件事刺激到的只有初梦,只是初梦以往什么都跟阮薇说,这件事她却闭口不提。
阮薇看着于夫人那难堪的脸色,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于大人不说穿,我想,他是想要偿还你的。”
宴青凌眼里有许多复杂的思绪。
须臾后,她问:“贵妃娘娘对我们夫妻感情很有兴趣?”
阮薇摇头:“我只是觉得,你因为初梦是于大人的骨肉而厚此薄彼,对她太不公平。你应该像对待瑞儿一样对待她。”
宴青凌挑了下眼帘:“初梦?”
阮薇一愣,“于夫人也该了解,皇后不拘泥于规矩,我们情同姐妹,称呼上便没有那么死板。”
宴青凌笑笑,倦惫道:“贵妃娘娘或许真的误会了,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没有不疼爱的。瑞儿和初初,都是我的心头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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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薇抱着二皇子入殿,众人纷纷向她行礼。
李嬷嬷嘟囔道:“整日亲自抱在怀里,生怕旁人不知道她膝下有了皇子。”
生产那日特地事先调开了李嬷嬷,换孩子的事从头到尾都瞒着她,于初梦不信任她了。
“你是本宫身边人,就该管好你的嘴,大气一点,不要让人误以为本宫嫉妒贵妃。”
李嬷嬷从未被皇后这样当着外人的面呵斥过,低头难堪道:“奴婢知错了。”
同日分娩,一位皇子一位公主,外人总要议论的。
那些长舌妇们都说珠嫔拼命生孩子,却被阮贵妃平白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如今风头还要压过皇后了。
若是皇后身边人摆出那酸劲儿来,旁人更得议论得欢。
这片刻间,阮薇抱着溯儿走到皇后面前,把溯儿交给了身后跟着的奶娘,再恭恭敬敬姿态端正的向她行蹲礼。
于初梦离座亲手扶起她:“方才可是被人绊住了脚步?”
阮薇起身,道:“是遇上了于夫人,就闲聊了几句。于夫人想要同皇后娘娘叙叙旧,娘娘见吗?”
离开宴还有大半个时辰。
于初梦心想,总这么避而不见也不是办法,就敞开了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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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宴殿百米处有座行云阁。
于初梦坐下来,也很和善的对宴青凌道。
“坐。”
宴青凌并没有坐,站在她面前,眼底一片惆淡乌云。
“初初,我应该都对你坦白,再由你决定能否原谅我。”
于初梦寡淡的点了下头。
宴青凌道:“于家对你来说有多重要,宴家于我而言也是一样的。”
这种情感于初梦理解,就像垌楼在薇薇心里的地位,那一定是最重的。
宴青凌继续道:“我恨你父亲,并不只是他对丹阳的包庇,更多的,是他在我怀着你的时候,上奏弹劾了我舅舅,和我外祖父。有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