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2)

“他爱怎么看便怎么看,”皇后对着铜镜正心情大好,不以为然道,“我就爱让贵妃吃瘪,又如何?当初参我父亲那一本可是徐太尉递的,我又不是个菩萨。”

“可是娘娘……”

“别可是了,阮嫔不过是个嫔,有些事只能我来做的。嬷嬷,你对她的偏见属实没必要。”

外头喊“皇上到”,李嬷嬷赶紧把嘴闭上。

没一会儿,皇后很快看到铜镜里,她的身后出现了那位人模狗样的九五至尊。

皇上拿起妆镜前的木梳,给她梳发。

“朕记得在东宫之时,常常给你梳头描眉。”

皇后看到铜镜里的自己,那脸色难以克制的,一寸寸冷了下来。

对曾经那个与她举案齐眉的太子,她没有动心过吗?

只是那短暂的动心,早已被他亲手扼杀,如今是不见他则已,一见他矫情做作的做出这番深情的样子来,她就有说不出的厌恶。

“大晚上的,妆都卸了梳什么头发。”皇后站起身,往那张拔步床走去。

她只着单薄的绸缎寝衣,衣料熨贴着她曼妙身姿,皇上盯着她背影看,视线紧锁在她那不堪一握的楚腰上。

“初初,”皇上声音微哑,跟在她身后,在她窝进被窝之后,坐在床边,看着她留给自己的后脑勺,道,“你要跟朕闹别扭到什么时候去,朕容忍你够多了,朕的耐心也有限的。”

“……”

“这两年朕待你如何,容忍你多少,你心里是一点感触也没有?”

“……”

“你父亲也是罪有因得,罪证昭昭,朕看在是你的份上,才从宽处理,你真是恩将仇报。”

皇后本来只是不想搭理他,可他偏偏要说父亲。

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转过头,眼中黯淡甚至有一些恼怒。

她强忍住了,深吸一口气来调整自己的呼吸。

“皇上就没有怀疑过,徐太尉捏造了罪证么?父亲当年与太尉政见屡屡相左,时常在朝堂上争锋相对,他是极有可能,陷害我父亲的。”

皇上面露难色,“可证据确凿,朕也很难办的,你就不能体谅朕一点?”

第11章 以彼之道(二)

话虽如此,书信和人证皆全,书信难辨真伪,可人证不然,人证只要活着就能改口,她派人去追查人证,却正好撞见有人将证人杀人灭口,好巧不巧,认出了杀人灭口的正是皇上的亲卫林夏。

有什么必要,非得杀人灭口呢?

皇后烦躁的再次背过身去,看都不想看他那张伪善的脸。

她曾经的少年郎不是这样的,是聪睿,谦逊,礼贤下士,胸中有宏伟抱负的堂堂男子,不是卑劣的过河拆桥之辈。

如今的他,心中只有皇权最重,而非以家国百姓为先。正是如此,他那点胸襟才会被利用来挑唆君臣之谊。

“初初,”皇上的大手抚在她肩头,轻声细语的说,“于朕而言,你是朕的发妻,与别的女人是不同的。朕近来宠着阮嫔,也是她与你交好的缘故。”

皇后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幸而阮嫔是个清醒的,她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并不在意皇上对她有几分真心。

皇上靠近她,在她耳边说:“叶贵人有孕,朕很高兴,只是贵妃实在性躁,不适合照顾叶贵人,你过几日,把人安顿去淑妃那里吧。”

“淑妃还小,更不会照顾人。”皇后淡淡道,“皇上怕贵妃把叶贵人怎么着了?万一怎么着了,不正合皇上心意?”

皇上顿了顿,问:“皇后这话什么意思?”

皇后不再搭理他,打了个哈欠,浅浅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