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也已经在罗网之中,不得不解决眼前的问题。

荀若素想,“这种磨人上工的方法我十五岁就轻车熟路,出家人还是太单纯。”

老住持接连被戳破心思,再厚的脸皮也绷不住有点发红,他咳嗽了一声,“两位想知道些什么?”

“……”晏清将自己缩在太师椅上团成一个球,他的目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越发想不明白“吃饭前两个人还冷若冰霜,怎么这会儿又齐齐对外?”

随即,晏清挺了挺腰板,有荀姐和老板在,谁也不能欺负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人时:小学生掐架

牵扯第三个人:一致对外!

第15章

这座院子已经三十余年不曾对外开放,三十年前,元戒也只是佛前一个小沙弥,当时凌霄寺正在第一轮扩建,前山热闹的厉害,后山就显得缺乏人气。

扩建期间,寺院是不对外开放的,但元戒的师父,当时的方丈却从山下带上来一个美貌的姑娘,姑娘自称姓陈,陈槐月,是方丈俗家的妹妹。

陈槐月上山的那天雨下得很大,方丈搀着她,她怀着孩子,一条腿瘸了,漂亮的脸上也有道血痕,从耳后到嘴角,虽然狰狞,却更显得凄楚可怜。

“那是被她丈夫打的,小月来寺里之后,情绪一直不稳定,有时候消极爱哭,有时候会把自己闷起来摔东西,”元戒叹了口气,“我师父与小月年纪相差很大,再往前溯十七年,小月出生时,社会保障还不全面,偏远地区的穷,就真是穷到温饱难济,为了一口吃得也能红了眼。”

“小月家生这个孩子,就是希望生个女儿,从小卖了,能换全家人的生路,我师父十几岁,不愿意,差点被打死,跟家中闹翻后,几经波折才到了凌霄寺出家。”

元戒低眉垂目,又念了声“阿弥陀佛”。

“小月刚出生还要吃奶的时候,已经嫁给近三十岁的庄稼汉,给她父母换了几张粮油票,从此食髓知味,指望女婿活着,刚开始那庄稼汉还会给,后来便觉得‘岳父岳母’都是蛀虫,心里憋屈,于是对不满十岁的小月非打即骂。”

“这样的日子过了十七年,小月跟那男人没有结婚也就谈不上离婚,那男人为了摆脱小月的父母,到城里务工,先后搬了三次家,我师父找了很久,才终于找到了小月。”

“既然已经将人找到,陈槐月未曾结婚与那男人谈不上法律纠葛,又有长兄庇护,为什么还会屈死?”荀若素手中的铜钱正在“嗡嗡”作响,铜钱之上承载了太多不甘心,一时之间竟要从中间崩裂。

元戒摇了摇头,“不知道,当时小月怀有身孕,长期生活在那种环境下,心理上一直有问题,师父就让她住在方丈室隔壁的院子,又安排我住在对面,以便策应。那男人找上山一次,师父与我和这山上所有的师兄弟都护着小月,男人灰溜溜走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也就是说,小月的死与那男人没有直接关系。

“三十年间这个院子都没出过事?为何今天算计到我的头上?”薛彤只有这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