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空间,手里握着一片断肠草叶,轻轻一捏,紫色的汁液滴落在一只信鸽脚上的小筒里。

“送出去吧。”她淡淡地吩咐道。

两天后,国舅府内。

一名侍女迈着轻盈的步伐,端着汤药走进书房。国舅正低着头在桌案上批阅文书,头都没抬一下就接过药碗,一仰脖把汤药喝了下去。

没过一会儿,他突然双手捂住喉咙,双眼瞪得滚圆,嘴里溢出黑血。

“毒……”他声音嘶哑地喊了一声,接着便倒在地上。

整个国舅府立刻乱成一团,大夫请来了一个又一个,可谁都不敢确定病因是什么。最后,只能去求助御医秦鹤年。

秦鹤年提着药箱匆匆赶来,只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这不是中毒,是阴煞之气反噬。”

国舅党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小声问道:“啥意思?”

秦鹤年慢慢收起银针,语气平静:“你们家主,怕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与此同时,沈青璃正坐在灵田边上,一边调试新的灵植配方,一边听着陆婉清在旁边唠叨:

“你是不是下手太狠了点?人家还没死呢。”

“死了更麻烦。”沈青璃翻了个白眼,“我要他活着,亲眼看着自己怎么一步步输得啥都不剩。”

陆婉清叹了口气:“你这女人,真是越来越让人害怕了。”

“我只是比谁都明白,有些人不打得重点儿,是不会长记性的。”沈青璃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尘土,“对了,那本《灵植谱》修复得咋样了?”

“快好了。”陆婉清从怀里掏出一本残卷,“就差最后一页,可我总感觉这页内容有点古怪。”

沈青璃接过残卷,指尖轻轻划过那些模糊不清的文字,突然眼神一凛:“这不是灵植培育法……这是禁咒。”

“禁咒?”陆婉清瞪大了眼睛,“你是说,这东西能封印灵魂?”

“不止。”沈青璃眯起眼睛,“还能操控人心。”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震惊和警惕。

“看来国舅背后,还有更厉害的靠山。”沈青璃冷笑一声,“不过也好,这样一来,我正好可以一起把他们都收拾了。”

夜色渐渐浓重,沈青璃独自站在灵田的正中央,四周安静得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她慢慢闭上双眼,灵识沉入玉门空间,开始新一轮的灵植培育。

突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

“你在干什么?”熟悉的声音响起。

沈青璃没有回头:“我在筹备一场大戏。”

“什么样的戏?”

“让敌人自己送上门的戏。”她睁开眼睛,目光冷得像刀一样,“你以为国舅为啥这么快就动手?因为他背后的人,已经坐不住了。”

萧景澜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那你呢?你真能确定自己不会被牵连进去?”

沈青璃笑了笑,笑容里却带着一丝苦涩:“我早就被牵连进来了,只是现在才看清对手是谁罢了。”

风轻轻掠过灵田,吹起她的衣角,也弄乱了她额前的碎发。

远处,御医秦鹤年的马车缓缓驶来,车轮压过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的解药来了。”沈青璃望着前方,淡淡地说,“接下来,真正的好戏才要开场。”

萧景澜望着她的背影,喉结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就在这时,秦鹤年掀开了车帘,从怀里拿出一个漆黑的木盒。

“小姐,您要的东西,我已经配好了。”他说,“但这药,只能用一次。”

沈青璃伸手接过木盒,手指微微颤抖着。

“一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