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赌命。”萧景澜语气冷硬。

“学霸赌的是智商。”她嘴角一勾，“赌赢了，咱们以后用空间就自由多了；赌输了，大不了变成一只乌鸦的饲料。”

“是黑甲鸦灵！”陆婉清抗议。

“差不多。”沈青璃摆摆手，“总之，我得尽快行动。”

她低头看着桌上摊开的古籍和玉简，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如果黑甲鸦灵真的是契约的一部分，那一定有办法可以协商。而她手里，正握着那把钥匙。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时，沈青璃已经站在了空间边缘。

这里原本是一片荒芜之地，如今却被她亲手改造成了一座微型灵植园。她将所有能找到的、具有安抚性质的灵植都集中种在这里，还特别调配了土壤和气候环境。

“这株‘清心莲’，是我昨晚刚培育出来的。”她蹲下身子，轻轻抚摸一片淡紫色的叶片，“据说能平复灵脉波动，对安抚守卫者或许有效。”

“你说‘据说’？”萧景澜挑眉。

“资料残缺，只能靠推理。”她耸肩，“但总比空手去谈判强。”

“你要真被吞了，记得给我托梦。”陆婉清一边递给她一个装满灵泉水的小瓶，一边嘟囔，“我可不想以后天天做噩梦。”

“放心，我肯定活着回来。”沈青璃接过瓶子，塞进包袱里，“等我搞定这件事，咱们就能安心种田做生意了。”

“你这话听着像遗言。”宋晚舟站在远处，神情严肃。

“别乌鸦嘴。”她瞪了他一眼，“我只是去做个谈判，又不是去送死。”

“希望如此。”萧景澜走到她身边，轻声道，“我会带着玄甲卫在外围接应，一旦有危险，立刻支援。”

“好。”她点头，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空间深处。

****

三天后，沈青璃背着一个鼓鼓的包袱，踏上了前往灵脉源头的路。

这片区域曾是国舅党势力范围，如今虽然表面平静，但暗流汹涌。她必须小心行事。

“你觉得那边会有什么？”她边走边问萧景澜。

“不知道。”他摇头，“但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那就更要去看看了。”她眯起眼睛，“空间的秘密，八成就在那里。”

两人一路穿林越岭，避开几处可疑的哨卡，终于在第四天傍晚抵达目的地。

一座隐秘山谷静静躺在群山之间，入口处布满了奇异符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灵气波动。

“这就是灵脉源头？”沈青璃打量四周，心跳微微加快。

“应该是。”萧景澜神色凝重，“我们到了。”

她深吸一口气，迈步向前。

符文仿佛感应到她的靠近，开始缓缓亮起幽蓝色的光芒。

下一秒，一道黑影从空中俯冲而下！

沈青璃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手中紧握着那株“清心莲”。

黑影落地，化作一只体型巨大的鸦鸟，通体覆盖黑色鳞甲，双眼如血珠般猩红。

正是黑甲鸦灵。

“你，擅动灵脉之力。”它开口说话，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不是来挑衅的。”沈青璃举起手中的灵植，“我是来谈合作的。”

鸦灵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

“合作？”它冷冷重复。

“是的。”她上前一步，“我知道自己触犯了什么规则，也知道你有权惩罚我。但我愿意用这个交换只要你答应让我继续使用空间，我会帮你守护这片灵脉。”

鸦灵沉默片刻，忽然低头嗅了嗅那株灵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