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被接送,钟青阳就默默守着。

裴颂然叫他滚他就滚,叫他以后别来了,他却还是想来。

他说自己可以一直滚给裴颂然看。

木头开花竟然这么难缠,裴颂然没招可使了,为这点事也不至于做什么大动作,只能回家去跟沈念慈发牢骚。

沈念慈跪在他脚边笑,裴颂然没弄明白他的意思。

“夫主,您太招人喜欢了,”沈念慈两只爪子搭在他膝盖上:“您这么好,所有人都应该喜欢您。”

哪怕裴颂然刚才带点不高兴地骂钟青阳没眼色、不识好歹,哪怕意味着又有新的竞争者来跟自己分夫主的注意力,沈念慈全都顾不上了,他只觉得裴颂然刚刚好鲜活好可爱,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给裴颂然摔着玩。

裴颂然叫钟青阳烦得不行,又跟沈念慈说了几句,沈念慈说:“可以让奴去跟他说吗?奴愿意做恶人。”

“你想怎么样。”裴颂然问。

“就说……奴善妒,不喜欢 棢 站 : ? ? ? . ? ?? ? ? . ? ? ? 钟总。”沈念慈伏在裴颂然肩头,心跳得有点快。借玩笑说真心话,裴颂然会看穿吗?

裴颂然轻哼一声,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摸他头发,稍长的发丝缠绕在手指间,稍微一抻沈念慈就痛得皱眉。

怕裴颂然发现,又怕裴颂然不发现。

裴颂然笑了笑:“这样也好,改天你去见他吧。就说裴颂然被我管得好严,没闲心再收奴隶了。”

“奴不敢这么说。”沈念慈蹭蹭他:“奴不能骑在主人头上。”

裴颂然叫他哄得舒畅起来,钟青阳那点事放在一边,吃过晚饭就和沈念慈出去散步了。

沈念慈挽着他手,少有地站起来,却不敢和他并肩。

裴颂然真是很俊美很高大,沈念慈仰头看他,穿过长廊时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上一秒他还是苦苦暗恋裴颂然的可怜鬼,下一秒就已经是裴颂然的妻子了。

裴颂然招招手,沈念慈跪好了,塌腰下去含他手指。

裴颂然抠挖几下觉得无趣,手抽出来扇他。

他有意哄裴颂然开心,被扇倒了又爬回去,忽然想起昨晚路过客厅,听见裴颂然码秋池和楚钰,自己穴里也发痒,呜呜几声将脑袋埋进裴颂然腿间,如实禀报道:“夫主,奴发骚了。”

“哦。”裴颂然示意自己知道了,但是懒得理会他。

夫主每天既要工作又要照顾家庭,自己不能再添麻烦了。

沈念慈又温顺地伏下去。

秋池偶尔要去自己的私人工作室,还会去参加画展。

楚钰也常在研究所忙碌,基本不回家。

白天家里只有沈念慈一个,他无聊地坐在窗前看花园里的花,忽听背后有人喊他。

“沈念慈!”

沈念慈回眸,瞧见打扮得有些“艺术”的秋池。

见惯了秋池不穿衣服的模样,沈念慈一时不能适应。

秋池笑嘻嘻地走过来,换掉称呼:“夫人。”

“有事吗?”

“我听说最近有人在追哥哥耶。”秋池说。

哦,是指钟青阳。肯定是去画展的时候听到了风声。

沈念慈轻笑:“家主一直都有很多追求者。”

秋池靠坐在小沙发上,不太开心地扯花瓶里的花,花瓣一块块飘落,沾在他身上,像一副油画:“他进来了不就要和你抢哥哥了吗?他还新鲜着,哥哥肯定会去找他的。再说……平分下来,多一个人,就要匀出去好多啊。”

“那是家主的事,”沈念慈收紧掌心,白皙的肌肤下青筋凸起,却还要装作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