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颂然捞他上来,放在腿上,索性摊开书靠在椅子上,阖眸道:“你又不重。念给我听吧。”

夫主比自己高大太多,怀里也很踏实,他能感受到夫主的温度,和令人安心的檀香木气息。他极不争气地湿了眼眶,又慌忙擦去,放柔声音念书给裴颂然听。

阳光晒着,裴颂然本就困了,沈念慈声音又那么柔软,哄得他昏昏欲睡。

意识到裴颂然不会发现,沈念慈多次偷偷回眸瞧他,看光点铺在裴颂然漆黑的发梢和长密的睫毛上,高挺的鼻骨和眉眼衔接和谐,近似雕塑的优越骨相,轮廓流畅却不至于过于锋利,总之哪里都好。

沈念慈看得入迷,赶紧咬了下舌尖提醒自己回神。

“我手头的小说刚刚写完开头,第二天,我暂且搁笔,来到樱木町。我向邻居家的女用人、附近的小贩打听春泥家,证明本田昨天说的都是真的。可春泥此后去了哪里,却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沈念慈又一次走神,想再偷看裴颂然,裴颂然忽然睁开眼睛,把他抓个正着。

他差点摔下去,是裴颂然将他拦腰抱住,稳稳地放回腿上。

沈念慈低着脑袋不敢出声,却听裴颂然向门口喊了声“进来”,不一会儿,赤裸的秋池晃着一双白腻的大奶子爬进来,咬裴颂然裤脚,时不时低呜几声。

秋池在呜自己。沈念慈脑袋里轰地一声,当着丈夫面被小妾挑衅,偏偏他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往裴颂然怀里缩。

秋池抬头,忽然说:“夫人好不知羞呀,怎么坐在夫主腿上?换成我,肯定不舍得夫主这么累,我只会心疼夫主。”

沈念慈便急着下去,被裴颂然箍住。

裴颂然笑得很随意,有意看他们两个争斗,这个正妻不争气,得好好教训。

沈念慈逃不掉,只能压低声音,“你不能喊夫主。”

“可是您也不该坐夫主腿上呀。”秋池仰头,颇为无辜:“我和哥哥一起长大,论先来后到哪轮得到您呀。”

“夫人不会生气了吧,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夫主了。”

秋池正想用柔软的奶子蹭一蹭裴颂然,忽被裴颂然拎着项圈强行吊起来,上身骤然腾空,只剩小腿还拖在地上,这一下勒得秋池脖子肿起,脸憋得青紫,和绞刑无疑。

突然的低位悬吊让沈念慈一怔,秋池那张漂亮的脸已经凑到身前了。

“扇他。”裴颂然冷淡地命令。

沈念慈眼神一顿,抬手扇了秋池一巴掌。

“你没力气吗?沈念慈,你这么软弱,怎么管好家?用力扇他。”

“啪”!

沈念慈重重打下去,秋池那张漂亮的小脸上浮起巴掌印,裴颂然仍不满意,又用力向上提,秋池闷哼一声,直觉颈部剧痛,几乎连骨头都被扯断。

裴颂然另一只手扯住沈念慈头发,逼他仰头跟自己对视:“用力,要快,打肿为止,他被勒死就是你的责任,沈念慈,你懂了吗?”

沈念慈模糊地应下,巴掌一下接一下落在秋池被勒到发紫的脸上。

秋池几乎要窒息,心爱的主人不仅不心疼他,还把他吊起来给一个外人打。就算是正妻又怎么样,他可是和主人青梅竹马十几年,凭什么他都没坐过主人的腿,沈念慈可以做,他越想心里越酸胀。

屈辱地被夫人扇巴掌管教,比被主人打更加难受,主人不站在他这边,还拿他给夫人立威……

“呜……错、贱狗知道错……”

耳光打断他的求饶声,他在窒息前迷茫混沌的状态中,被沈念慈打到双颊肿起,看不清原本的容貌。

裴颂然松手,把他踢开,又叫沈念慈也滚下去跪着。

秋池委屈地爬回来,脸都肿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