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1)

她小耳白皙细嫩,宋远洲的唇边在她耳畔轻蹭。

计英感到湿热之气钻进她耳中,她耳垂酥麻。

而这酥麻不住向全身蔓延,她止不住惊慌。

宋远洲嘴角完全翘了起来,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直面他。

她听到他的话。

“计大小姐,好生服侍你的夫主,就在今夜。”

话音一落,他已带她入了内室,天旋地转之间,薄薄勾勒身形的衣衫尽数落下。

计英被按在床上,仰望着陌生又熟悉的男人的脸。

幽香在她鼻尖环绕,有种说不出的诡谲气息。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

那一瞬间,计英睁大了眼睛。

好似被人生生扯成了两半,泪水不由自主地在她眼中涌了出来。

“宋远洲....”计英忍不住出了声。

“宋远洲?”宋远洲舔了舔嘴角,“你敢叫你夫主名讳?”

男人陡然变了模样,变得凶残起来。

计英忍不住要去推他,却被他看似羸弱的身子,毫不费力地按住了她的双手。

她听到嘲笑声在她耳边。

“谨记你的身份。”

计英恍惚,在狂风暴雨中飘摇。

半晌结束,他离开,计英也没有感觉到任何和缓。

她已经麻木,身子定在床上不能动,一动便连着每一寸神经一起疼痛。

她只是躺在床上张口呼吸着空气,找一点点仍旧活着的感觉。

男人却冰冷冷地开了口。

“下去。”

计英怔了一下。

男人立刻嗤笑起来。

“计大小姐,你以为,你如今还是我宋远洲的未婚妻吗?你是通房,记住。”

第2章 、第 2 章

宋远洲去了净房,他没让计英过去服侍,令她换一套被褥。

计英拖着被人劈开的身子换了干净被褥。

苏州城的天那么潮,换上的新被褥有阳光的味道。

曾几何时,她睡得也是这样的被褥,可如今,她只能拿来潮湿的铺垫,睡在窗下的小榻上。

“谁让你睡榻?”

计英顿住了铺床的手,环顾了房内,没有别的床榻了。

宋远洲冷哼了一声。

“地上。”

计英睡在了地上,没有温暖的被子,只有湿漉漉的铺盖和不断泛着寒气的地板。

方才的痛尚未消退,她想清洗,宋远洲不许,计英平平躺着,感受痛意和湿冷将她包围。

当年,她对宋远洲那张寒霜似的俊颜晃了心神,终究是铸成了大错。

如果她和他没有定过亲,那该多好。

她错了,她不该在三年前的上元节灯会闲逛,在流光溢彩的花灯里认错了人,将灯谜贴到了他身上。

彼时,他转过身来看她,花灯将他的眉眼照的如月光下的冰晶,她从未在别人眼中见过那样的美。

计英慌了神,他将灯谜从手臂上揭下来给她。

“计大小姐,认错人了吧?”

他笑着跟她点头,转身走了。

路边灯光在他宝蓝色的锦袍上环绕,少年身姿挺拔。

计英定定站着,人潮在她眼中散去,她眼里只剩下那个宝蓝色的少年。

三哥找到了她,一扇子敲在她肩头,“英英,看什么呢?你的灯谜呢?”

她没回答三哥,反而指着前面的少年,问,“三哥,那个人是谁?我怎么不识得?”

三哥识得,“你说宋远洲吗?宋家二爷。他身子不好,不太出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