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耳白皙细嫩,宋远洲的唇边在她耳畔轻蹭。
计英感到湿热之气钻进她耳中,她耳垂酥麻。
而这酥麻不住向全身蔓延,她止不住惊慌。
宋远洲嘴角完全翘了起来,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直面他。
她听到他的话。
“计大小姐,好生服侍你的夫主,就在今夜。”
话音一落,他已带她入了内室,天旋地转之间,薄薄勾勒身形的衣衫尽数落下。
计英被按在床上,仰望着陌生又熟悉的男人的脸。
幽香在她鼻尖环绕,有种说不出的诡谲气息。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
那一瞬间,计英睁大了眼睛。
好似被人生生扯成了两半,泪水不由自主地在她眼中涌了出来。
“宋远洲....”计英忍不住出了声。
“宋远洲?”宋远洲舔了舔嘴角,“你敢叫你夫主名讳?”
男人陡然变了模样,变得凶残起来。
计英忍不住要去推他,却被他看似羸弱的身子,毫不费力地按住了她的双手。
她听到嘲笑声在她耳边。
“谨记你的身份。”
计英恍惚,在狂风暴雨中飘摇。
半晌结束,他离开,计英也没有感觉到任何和缓。
她已经麻木,身子定在床上不能动,一动便连着每一寸神经一起疼痛。
她只是躺在床上张口呼吸着空气,找一点点仍旧活着的感觉。
男人却冰冷冷地开了口。
“下去。”
计英怔了一下。
男人立刻嗤笑起来。
“计大小姐,你以为,你如今还是我宋远洲的未婚妻吗?你是通房,记住。”
第2章 、第 2 章
宋远洲去了净房,他没让计英过去服侍,令她换一套被褥。
计英拖着被人劈开的身子换了干净被褥。
苏州城的天那么潮,换上的新被褥有阳光的味道。
曾几何时,她睡得也是这样的被褥,可如今,她只能拿来潮湿的铺垫,睡在窗下的小榻上。
“谁让你睡榻?”
计英顿住了铺床的手,环顾了房内,没有别的床榻了。
宋远洲冷哼了一声。
“地上。”
计英睡在了地上,没有温暖的被子,只有湿漉漉的铺盖和不断泛着寒气的地板。
方才的痛尚未消退,她想清洗,宋远洲不许,计英平平躺着,感受痛意和湿冷将她包围。
当年,她对宋远洲那张寒霜似的俊颜晃了心神,终究是铸成了大错。
如果她和他没有定过亲,那该多好。
她错了,她不该在三年前的上元节灯会闲逛,在流光溢彩的花灯里认错了人,将灯谜贴到了他身上。
彼时,他转过身来看她,花灯将他的眉眼照的如月光下的冰晶,她从未在别人眼中见过那样的美。
计英慌了神,他将灯谜从手臂上揭下来给她。
“计大小姐,认错人了吧?”
他笑着跟她点头,转身走了。
路边灯光在他宝蓝色的锦袍上环绕,少年身姿挺拔。
计英定定站着,人潮在她眼中散去,她眼里只剩下那个宝蓝色的少年。
三哥找到了她,一扇子敲在她肩头,“英英,看什么呢?你的灯谜呢?”
她没回答三哥,反而指着前面的少年,问,“三哥,那个人是谁?我怎么不识得?”
三哥识得,“你说宋远洲吗?宋家二爷。他身子不好,不太出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