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洲兴许真有什么事情。”
他严肃了神色,计青柏也没有当做玩笑,当即请了瑞平郡王下了楼。
黄普还没再这么大的人物面前露过脸,吓得浑身出汗,紧张得不行。
但他想到自家二爷自从上元节之后,精神抖擞,耳聪目明,什么都好像了然于心一样,也就定了定心,按照二爷的吩咐,引着诸位大人物去了落花书斋。
他们到了落花书斋之前,黄普就跟计青柏提了有人在门口看守的事情。
计青柏明白过来,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很快就按住了陆梁的人。
落花书斋变得通常起来,一行人轻声近到了书斋廊下,转到了紧邻书房的一侧茶水间里。
书房里面的人并没有发现有人到了隔壁。
陆梁在宋远洲的目光下,有些沉不住气了。
“你说,你知道那地道图?”
宋远洲说是,“这图就藏在计家,毕竟计家祖上当年为皇家造园,不是么?”
“那你怎么知道?图在什么地方?”陆梁紧紧盯住宋远洲。
宋远洲说,“我知道自然是因为,这么重要的事情,不能只交给你们兴远伯府来办,万一你办砸了,上面也很为难。”
陆梁听到他这话,心下一跳。
“上面?谁?”
宋远洲可就笑了,“自然是和你父亲追随的人一样了。”
这话落地,室内落针可闻。
室外气氛也紧绷了起来。
不论是瑞平郡王还是计青柏和宋毅,都不知道陆梁的父亲陆治通在追随什么人。
如今新皇刚登基,朝中势力大致被支持新皇的瑞王和意图不轨的厉王瓜分,除了站队这两边的人之外,还有一些中立党。
兴远伯就是其中一人。
但书房里的话却明显不是如此。
瑞平郡王背起来的手紧了紧。
书房里,陆梁说出厉王名字的话就在嘴边,但又在舌尖上咽了回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莫不是想诈我?”
宋远洲略感可惜,啧啧了两声。
“我有什么必要诈你?你们兴远伯府的事情我没有不知道的。”
他笑着,笑得陆梁眼皮乱跳。
“你知道什么?”他阴沉问。
宋远洲看着他。
“我知道你和你父亲十分一件事情,那就是你生母原本是你父亲养在外面的外室,虽然是外室,但却明媒正娶,可惜被世子的外家知道了,你母亲不得不做了妾,你也就成了庶子,对不对?”
他说的不快,说到了后面,陆梁额角青筋暴起。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宋远洲却示意他稍安勿躁。
“我只是向你表明,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都效忠同一位主子不是吗?”
陆梁听闻还是不应。
知道他们家事情的人并不少,这件事不能获得他的认同。
宋远洲也十分清楚,因而又说了一桩事。
“令尊对你母亲做了妾的事情耿耿于怀,一面厌恶世子陆梁的外家,另一面恨极了当年通风报信的人,恨不能找到机会家伙此人。而这个人,他以为就是这计家家主计青柏。”
此话一出,陆梁睁大了眼睛。
隔壁茶水房中的计青柏也一脸错愕。
两边的气氛全都紧张了起来。
宋远洲看住了陆梁。
话说到此处,陆梁还有什么警惕和戒备?
陆梁万万没想到,眼前这少年人竟然知道这么多事情。
如果不是厉王的手下,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呢?
他不快,却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