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说,却没有勇气宣之于口的话。
“远洲,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对不起....”
她不停地说着,不停地说着,宋川心疼地过去抱住了她。
“小溪....”
宋溪的身子越发蜷缩成了一团,她只反复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宋远洲在这些「对不起」中有些恍恍惚惚,他看着窗外的天空,天空灰蒙蒙的,若不是正在炎热的夏日,更像那年下雪的那一日了。
宋远洲遥想当年,还有些发冷。
那年特别冷,也是他身子最不好的时候....
宋溪跑开之后,他和宋川收拾了药渣,换了衣裳出门去寻父亲宋毅。
宋远洲那日之前,已经好几天都没有下床了,他穿了厚厚两层袄子,仍然冷地厉害,脚下了地,剧烈地晃了一下,幸亏宋川在旁扶住了他。
他那时只觉得一切都要真相大白了,倒也不顾的外面的寒风冷得彻骨,和宋川一道往父亲的正院而去。
父亲已经回到了正院,他们到了六角亭,停在那里等着宋溪过来。
那天的雪下得大极了,一连下了两日,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宋远洲看着雪里面有两只鸟儿叽叽喳喳打闹,又隐隐听到家中仆妇的孩子低声笑闹着,只觉得周围更冷了。
七岁的宋远洲就那么围着厚厚的大氅,裹得像一只雪球,在风中的六角亭里等着宋溪。
但是两刻钟过去了,宋溪完全没有来的迹象。
宋远洲打发人去找了一次,竟然没找到,又过了一刻钟,天都有些变暗了,还不见宋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