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鹤身体意突然僵住,她很不愿意见这个婆婆,一来她是龚肃羽的前任,二来作为婆婆向梅非常不喜欢蓝鹤,曾经激烈反对龚祁的婚事。

看她不说话,龚肃羽手臂用力,把她抱得更紧一些,“我不会再让她睡主卧的,但她毕竟是龚祁的妈妈,也不好太绝情不让她住家里。别担心,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小鹤才是这家里的女主人。”

“嗯,要是阿姨要训我,我就哭,不说话,让她没有办法。”

龚肃羽听得笑出声来,捏捏她肚子上的软肉笑道:“你这就是那个什么来着?白莲花,呵呵出轨扒灰还要装无辜可怜。”

“这什么话,我本来就凶不过阿姨,再说难道爸爸就很清白吗?有什么资格说人家。”

“我只扒灰,没有出轨,谢谢。”

某人语调莫名得意,有一种赢了的骄傲,蓝鹤心里疯狂吐槽他五十步笑百步,但肚子肉在他手里,生怕自己顶嘴又被他凶残地下狠手拧,憋了半天抱怨了一句:“比烂有什么意思啦!”

“没什么意思,就是特别喜欢你,一定要赢过你的意思。”

“……”

好吧,你是领导,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就在蓝鹤老老实实去医院检查时,接向梅的车与她擦身而过,她从车窗瞥见因为长途飞机的疲惫、脸色越发冷硬的婆婆,没来得及打招呼。

向梅到家时龚肃羽在书房等她,她把行礼交给小孟,吩咐冉姨“给我倒杯热咖啡,送到书房来”,随后径直去了二楼。敲门走进书房后一眼看见墙上新挂上的一幅画一对拥吻的男女,脸却分别被白布包裹,画面诡异,令她不寒而栗。

“你怎么老是喜欢这种古怪的画?以前那个心脏滴血的女人也是,现在这幅更恐怖。”

龚肃羽从电脑里抬头对她笑笑,并不接这话,“飞机累不累?要是累你就先去休息一会儿,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家的。”

“不用了,我白天撑一撑,快点把时差倒过来。”向梅自顾自坐到沙发上,冉姨给他们两人都端了热咖啡进来,“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把孩子打成这样?”

龚肃羽没有起身过去沙发,而是继续坐在书桌后面,冉姨从托盘拿了一杯咖啡给向梅,因为她向来喝清咖,所以另一杯和方糖牛奶都放到了书桌上给龚肃羽。

“谢谢,你去忙吧。”他对冉姨略一点头,自己动手放糖倒奶搅拌咖啡,“为什么打他,他自己怎么不跟你说?”

“我放下公司坐十几个小时飞机过来,不是来和你打哑谜的。”龚祁是向梅的心头肉,她看到他身上的伤时充满愤怒,虽然不想和龚肃羽吵架,但心里的怒火和不耐却难以压制。

“哼,他自己不敢说,你做母亲的心里就应该已经有数了,还跑过来质问我?我告诉你,他暴力强奸小鹤,把她弄得遍体鳞伤,还咳血。她有心脏病,经得起他这么折腾吗?她要是出事情,龚祁就不是被我打这么简单了,检察院会代替父母教他做人。”

“他强奸她?她是他老婆,有什么强奸不强奸的?”

龚肃羽无语地摇摇头,“有样东西叫‘婚内强奸’,违背妇女意志的都叫强奸,家暴也是暴力,民法典都更新了,你在美国的思想比国内还落后。”

“就算是这样,那也是家务事,用得着把他关进拘留所吗?让他给蓝鹤道个歉不就行了?小夫妻两床头打架床尾和,再说蓝鹤的心脏病关祁祁什么事?又不是他害她身体这么差的。”

向梅的态度丝毫不出乎龚肃羽的预料,所以他特地错开蓝鹤和这个强势护短的婆婆,挡在她前面承受一波她的怒火,并且先一步表明他的态度。

“确实是家务事,小鹤父母走得早,临终把她托付给我,是我当女儿养大的,我不允许任何人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