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德模糊地看见他的影子,和雄虫贴合在一起,昨日的慢待和折磨仿佛是泡沫,来无影去无踪,他精神趋于崩溃,身体却依然不知餍足地配合着雄虫的侵占。

……如果没有怀孕就好了。

就能直接被使用,不用委屈了雄主忍耐。

魏邈关闭水龙头。

他披裹上浴巾,确认了并没有给奥兰德的身体留下太多负担,推开浴室的门。

比起昨日咬着牙关忍耐,像是搪一场漫长的刑罚,今天热情太多。

还是喜欢这种传统的、温情脉脉的方式,嘴上说可以把他当工具用,真被这样对待了,又委屈。

奥兰德的房间干净、整洁,分门别类,没有任何杂物,一切秩序井然,连相框的一颗螺丝都拧得恰到好处。

很难将这个宽敞的套间定义为“家”的范畴。

只有书桌上还扔着几个添置的物件,用玻璃罩蒙起,攒着一圈小灯,看起来都还崭新。

庄园太过庞大,分房之后,他几乎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踏入,魏邈认识其中的两三个,是他送的。

他把奥兰德放在床上,下一刻,便被拽住浴巾,魏邈微顿,便见奥兰德问:“您就睡我旁边好不好?”

冬汛刚过,碎冰浮动,他壮着胆子,不知道如何问出这句话。

鸢尾和白松的香味清清淡淡,那是室内香薰的味道,魏邈把他揽在怀里,过了很久,才轻轻叹口气,妥协地说:“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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