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兰德抿了抿唇,手不由自主地蜷了起来,他搪塞不住刨根问底的追问,半晌,才摇了摇头,讨饶般唤了一声,“雄主。”

他错了。

魏邈无动于衷。

下一秒,他被魏邈攥住手腕,左手的无名指被小幅度抬起,那枚钻戒严丝合缝地套到奥兰德的手指上,口径、大小刚好合适,蓝钻因为过大,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漂亮,但佩戴起来一点儿也不日常……尽管已经努力地做小了很多,但还是不太适合日常出行使用。

奥兰德没敢看魏邈的神色,只听见他的雄主做完这个动作之后,似乎笑了一声,验证完一切之后,从容地站起身。

魏邈说:“离婚愉快,奥兰德。”

这句台词本该是办离婚证那天说的,也算是一句迟来的祝福。

还有一章,先欠着。

??[91]放宽心

彼此了解之后,互相挥起刀来,刀刀见血。

奥兰德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脸部肌肉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眼底一片暗沉,透不出半分情绪,魏邈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压抑的情绪,他将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挑明,当然知道会惹奥兰德不快,只是碍于对象是他,所以一时间竟然很难处理。

疼吗?

当然。

这句话如果是奥兰德对他说,他的反应或许也好不到哪里去。

疼够了,有些事情自己才能记住,他不想整日去猜测奥兰德脑子里的弯弯绕绕,没完没了地安抚,被定位、被检索光脑,等哪天奥兰德捅个篓子出来,再跟着一起完犊子。

有时候,虫族的接受能力要远比想象中更强,奥兰德也远没有自己想象的脆弱。

他只是觉得自己很脆弱,然后以此作为凭借,不容拒绝地提出诉求,断定他会妥协。

像一岁时的维恩,乳牙刚刚冒个尖儿,不给糖就哭,给糖就冲他笑,过一会儿就无聊地爬走了,等睡觉的时候再爬回摇篮里。

可他没有那么多糖,小朋友的牙齿也没有那么坚固。

如果当真要重新回到一段熟稔的关系之中

奥兰德首先要变得可控。

·

风拂树影,绿意葱茏,奥兰德睁开眼的时候,魏邈正坐在沙发上读书,看见他,脸上扬起一个清清淡淡的笑容,他说:“雌君。”

奥兰德望着他,半晌没有动,湛蓝的眼眸怔怔垂下,一直到眼前的魏邈露出疑惑的神色,面孔也变得逐渐模糊,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哭。

不能哭。

他模糊地这样想。

可还是忍不住。

他的雄主走到他身侧,用冰凉的手擦拭过他的泪水,问:“为什么哭?”

奥兰德只感觉自己浑身在颤抖,他死死地抱住魏邈,将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不说话,过了很久,才说:“我不能说。”

魏邈却半晌没有动作。

他吻了吻奥兰德的侧脸,穷追不舍地问:“为什么呢?”

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

奥兰德将魏邈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过了一会儿,才组织好措辞,语气闷闷的:“雄主,我这里疼。”

那道声音似乎笑了一声:“不要难过,我们不离婚。”

奥兰德骤然抬起头,然后很轻地点点头。

眼前的陈设、布景都和布列卡星的庄园一模一样,吸尘器搁在客厅的地板上,他隐约记得自己还要收拾家务,似乎也不在此处,可下一刻,魏邈已经将他压倒在沙发上,吻住了他的脖颈,一只手探进他的毛衣里,他急促地喘息了一声,想要拒绝,说:“不行。”

……万一维恩看见了,怎么办?

他的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