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句话理解为一句称赞吗?”
利亚说:“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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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的大型训练场隔着一层厚厚的隔音墙,骤急如雨的沉闷声响依然不断传来,约瑟夫听得心惊胆战,被狂乱的精神力所影响,就连思绪的运转都十分混乱。
切洛先生失控了不要紧,柏布斯先生失控了该怎么办?
魏先生不在身边,谁敢第一时间内为柏布斯先生注射仿生镇静剂?
除非不想活了。
一直到深夜,奥兰德才走了出来,他翕动的虫翼还未合起,尾翼剔透地合拢,如同晶莹的扇面,浑身是血,神色却没有多少兴奋之意,步履走得极稳,他接过佣虫的湿毛巾,简单地擦了擦手,道:“救一下吧。”
切洛差不多要突破双S级了。
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孱弱一些。
约瑟夫恭谨地上前一步,不得不问:“您的状态还好吗?”
如果状态不太好,或许需要魏先生的协助。
近两年来,柏布斯先生已经鲜少亲自出手,谁也不清楚对方的精神力到底处在何种地步,六年前又是如何单挑趋于失控边缘的卡里尔先生,斩断对方的双手的,那并非普通的越级战斗,是一场全无可能的胜利。
卡里尔掌握了无数的弹药和武器,利用小型传送器,可以在星际间自由地穿梭,最好的结果,也只不过是两名雌虫同归于尽。
谁也没有想过,柏布斯先生会赢。
奥兰德仅仅瞥了一眼约瑟夫,便收回目光,视若无睹地向浴室走去。
太脏了。
他察觉到自己内心的躁意,静静地等待那种想要撕毁一切的戾意消匿,奥兰德从未使用过合成的仿生镇静剂,哪怕那是完全是用科技合成的产物,他也相当排斥,只能接受雄主的精神力安抚。
孕期是他唯一接受安抚的时刻,那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情绪相当不稳定,需要雄虫大量时间的陪伴,除了上班时间,魏邈几乎将剩余的时间悉数花在他的身上,等到即将分娩时,干脆向研究所请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