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牧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失眠,直到天微微亮就立刻起床。晨跑比平时多跑了半小时,早餐做好后立刻放进保温箱里,然后离开了家。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鹿,只能暂时避着她。
一整天,他状态都不对。海关上下私下议论领导是不是失恋了?高岭之花憔悴得像被人甩了。
下班时间到了,之前请客吃饭的电话被他一一拒绝。也不想买菜回家做饭,坐在真皮座椅上几次欲起身又停下,呆呆地坐着。
避开她,又怕她更会胡思乱想。回家?还能用平常心对待?脑海中又回想起林鹿梨花带雨般看自己的眼神,声声悲切的哀求。难道真的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其实他只是被先入为主的思维困住,再加上大脑集中不了精神,误导了思路。送她离开的出路很多,并非只有参军这一条路。
部队给人的感觉就是纪律严明、作风严谨、生活严格,有一层天然的滤镜让人信服。给了牧清一种错觉,军营就是最好的出路。
食指不断敲击扶手上的铆钉,发出“哒哒哒”的响声。
大概是自己真的把她宠坏了吧!是该让她独立了!
为了不让自己反悔,立刻掏出手机就拨打了好几个电话,得到确定的回复之后嘘了一口气。双手垂在扶手两侧,轻微颤动。
五点左右他没回家,林鹿一直等到六点就确定他不回家做饭了。晚饭也不吃,躺到他的床上等他回家。
九点多,牧清带着一身寒气进了门,屋内漆黑一片。按下开关,灯亮了,客厅和早晨出门时完全一样。脱掉身上的黑色羽绒服,露出一身深蓝的西装。
打开保温箱,牛奶和三明治还在里面。走进厨房垃圾桶一看,没有任何外卖垃圾。
饭都不吃?把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家长的心态又作祟,怒气上头直奔林鹿的卧室。推开门一看,房间亮着灯却空无一人。
去哪里了?解开了紧扣在衬衣的第一颗纽扣,深蓝色的西装外套直接脱掷到她床上。挽起衬衣衣袖直至臂关节,露出小麦色精瘦的小臂。
大步走向自己的卧室,门一推就开了。卧室内只亮着两盏乳白色的床头灯,暖白的光线能清楚的看到林鹿散乱着头发,蜷缩在床上。
轻手轻脚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小鹿,醒醒。”
大概是睡着了被人吵醒,半梦半醒,皱着脸的不开心,拉长了音调表达自己的不满。
“嗯………恩…”
双手在头顶乱摸,摸到一个枕头迅速压到自己头上,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的继续睡。下一秒仿佛被惊醒似的拿开枕头,睁开了眼,一个模糊的人影在眼前。
用力闭眼又睁开,眼前的他穿着淡蓝色的纯棉衬衫,衣袖挽起双手抱肘,蹙着眉头正看着自己。
林鹿“唰”的一下起身,乖巧的跪坐在床上,糯糯的喊了一声:“小舅舅。”
“你还知道我是你小舅舅?早饭为什么不吃嗯?难道是为了赌气不吃我做三明治?那午饭呢?吃了什么?回答!”
牧清说话向来带着开会的作风,喜欢用嗯、啊、哦之类的话术,但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晚饭呢?嗯,为什么也不吃?……难道你一天没吃饭?”
声音从平淡到带着凉飕飕的冷气,最后带着怀疑的诧异。脸色越变越冷,心里一股无名之火冲出。
一手指着她,来回的在房间内渡步:“你…你…你不气死我不罢休是吧,啊!一整天不吃饭,干嘛?想成仙是吧!舅舅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不是来让你来糟蹋身体的。”
越说越激动,被那股怒火燃烧到骤然没了理智。一屁股坐到床边,右手手掌从侧面掐住林鹿的脖子,朝自己大腿上一拉。她下意识的朝前一倾,背朝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