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不管我说什么你都别打断,让舅舅说完。”他抿了下发干的唇瓣继续说:“你有没有想过,你是被我一手带大的,你会不会把亲情误认为是爱情?”
林鹿急躁的抬起头,乌黑的发丝散乱,哭红的桃花眼就像是沉浸在清泉里的桃花花瓣,在水光潋滟之下楚楚动人。
那双会说话的眼眸带着清透的澄澈,倔强地看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踮起脚尖,在牧清的唇上一触既离。
少女的馨香密布在鼻腔,柔嫩温热的触感在自己唇上一闪而过。瞬间牧清惊慌失措带着诧异的神情,无措的将她推开。脸色发黑的蹙起眉头,脱口而出的话带着愠怒。
“够了,你…你才多大呀?怎么能这样做?你……”
“看到没?你对我是正常的情绪反映,而我却不是。你说我把亲情误认为是爱情,可是亲情会让我想亲你、吻你吗?”
看着眼前抽泣的少女,眸中是不服输的决绝和强制性的微笑,就算哭,也要笑着对牧清哭。
倏然转身,双手按压在大理石料理台上,太阳穴两处隐隐作痛。向来不露声色的他第一次失控露怯,又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种禁忌情感问题。
料理台上水龙头还在哗啦啦的流水,背后是少女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大脑混乱复杂到要爆裂般的胀痛,就连空气都变得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必须得快刀斩乱麻,不能在纠缠。倏的关上了水龙头,飞快的从她身边穿过。顺手拿起搭在板凳靠背上的羽绒服,失态到鞋子都忘记换了,极速的开门离开。
“咣”的一声关门声,林鹿从塌着肩膀哭泣瞬间转换成直起腰板面无表情,变脸的速度都没她快。
走出厨房,扯了张纸巾抹去残存的眼泪,放松身体盘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翻出飞信。
果然,他们四个人的联系方式都在飞信里。唰唰唰给他们四个发出一条同样的信息:想法子当兵,勿问。清空与他们的聊天,掌心托腮思索,眼神深邃而悠远。
算计舅舅后(修时间线)
算计舅舅后(修时间线)
「征兵之类的时间什么的都是改编成符合小说情节而设定的。」
牧清逃般的离开了家,小区内暗黄的路灯,微弱的照射着地面。周边树影重重,朔风凛冽的扑面而来。
寒意从穿着棉拖的脚心向上攀沿,瞬间打了个冷颤,扑熄了残留在身上的炽热情意。
找了个避风的石条凳坐下,掏出口袋里的打火机香烟。一点星火闪烁几下,青白的烟雾重重吐出,消散在冷风中。
小区内所有的喧嚣都被隔绝于耳外,少女如烈火般炽热的情感又浮现在眼前。该如何面对这个从小养到大的孩子呢?她是什么时候对自己产生这种禁忌的情感呢?
回想小时候的林鹿,吃饭、洗澡、换衣服都是自己一手解决。就连初潮来了也是自己第一个知道,并教她如何使用卫生巾。眼前闪过她经常穿着清凉在面前晃过的镜头,难道是那个时候?
思绪如同徘徊在身上的浓雾,沉重的沁湿了衣衫,让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倦怠无力。
烟蒂一个、两个、三个……零乱的丢弃在脚下,向来抽烟克制的人,如今却失控的抽了半包烟。
送她离开这里是最好的选择?为什么不说要出国读书呢?还是她觉得军营能禁锢住自己的情感?
冻到脸、手指发白发麻,小区内已经寂静无声,长叹一口气。起身时,膝盖冻僵到站都站不直。掸了掸外套上的烟灰,衣服褶皱处用力绷直拉平。
丹凤眼眼尾下垂,恢复成以往风度翩翩却又老成持重的模样,迈着坚定的步伐朝家走去。
密码锁开锁“嘀”的一声响过,牧清脱掉了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