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弘盛权衡事件中的利弊,最后得出与林鹿同样的结论,“出国不行。”
“我也知道啊。”林鹿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可这就是他的目的呀。”
叶弘盛果决道,“先把他们的命保住,然后在对方联系你的时候提出:港城中转,让他先放一个作为诚意。”
“万一你在天上飞的时候他把人杀了,那我们岂不是人财两空?”
“这一点,你的态度必须强硬,如果对方不同意,那就证明他有这个心思。”
叶弘盛顿了顿,声音低沉起来,“那你就立刻返程,……就当我们对不起他们了。”
这话中的深意是如此浅而易懂的残酷,残酷的现实逼迫他们做出抛弃队友的选择。
也是,不可能为了他们两个人搭上所有人的性命。
“我、我知道了。”
林鹿垂下纤长浓密的睫毛,凄凉、幽暗的情绪仿佛隔绝了照射进来的暖阳,让她犹如置身于寒彻冻骨的冰窟。
叶弘盛仿佛是能隔空体会到她的情绪,低叹劝道,“不要有过多的心理负担,别忘了我们的目标是回家!”
“嗯。”
林鹿挂断了电话。
是啊!一切都是为了回家!
在这条没有回头路的回家悬崖上,权衡利弊、放弃人性不是常态吗?何苦惺惺作态呢?何苦做出一副痛苦的模样呢?刚刚不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去杀害一个无辜的、爱慕自己的男人?
可她还是被强烈的负罪感影响到,红了眼眶,湿润了眼底。
林鹿就是太清醒太理智了,无法泯灭掉自己心中的那片光明,接受人性卑劣的虚伪,而这就是她痛苦的根源。
刺杀失败
刺杀失败
明天太阳初升之际,谢允墨不死死的就是李嘉良、程安歌。而现在不过午后,时间还有,怎么杀他呢?杀了他以后怎么善后呢?
林鹿冷漠的思索。
色诱是最简单的方法,可她不愿意用,决定趁其不备一刀毙命,让他死得没有痛苦。
林鹿没有拖泥带水,直接了当地打了一个电话给谢允墨。
对方秒接,“林小姐?”
“你在家吗?”
“在的,在的。”谢允墨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要来我家?”
“嗯。十分钟后我上来。”
林鹿的语气和她现在的状态一样的冷漠。
对方好像听不出那种森然冷意,语气稍微有些激动,“我马上把安全门和大门打开。”
谢允墨放下手机,切换到短信界面,打开自己发给自己的短信笑了笑。
“羊入虎口了,宝贝儿,等会用什么姿势操你呢?”
他拔掉吹风机的电源,赤裸精壮的身子只穿了一件白色长羊绒睡袍,然后拿起手机,漫不经心地走出洗手间,把手机放在茶几上,继续走到岛台那边开始磨咖啡豆。
想想等会儿就能操她,谢允墨心情大好的哼着小曲儿,把磨好的咖啡粉倒入手冲工具内,拿起水壶开始冲倒。
咖啡独特的香味四散蔓延,就连刚到门口的林鹿都闻到了。
林鹿心微微一颤,走了进去。
“好香呀!”
林鹿为了方便动手,特征换了一身黑色的卫衣裤,而那把凶器就别在她的后腰。
“随便坐。”
谢允墨柔和地注视她,端起两杯咖啡走到客厅茶几前,放下。
“新豆子,特意为你找来的。”
他做出一个请坐的手势,“品品看,合不合你口味。”
林鹿的心五味杂陈,沉默地端起咖啡杯,吹了吹冒出来的热气,喝了一小口,挤出一个自然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