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我,安安静静地听?”

她先这样问了一句,习庚有种预感,她说出来的话也许对自己也是一种伤害。

牧清取下金丝眼镜,“好!能不能坐下说?”他揉了揉鼻梁,把眼镜戴上。

林鹿摇摇头,那双澄澈的眸子微微有些恍惚。

“我在缅甸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一个认识的战友。”

这句话让在座的三个男人同时心一紧,心知她说出来的话绝对不是花前月下,肯定是让他们难以承受的内容。

“你们知道吗?当时我的心恐慌到要爆炸的程度……可是直到他被人一枪毙命,都没有表现出一丝认识我的眼神……”

“他是我刚到军营第二年退伍的老兵,我一直以为他是真的退伍,原来,他是被安排去做卧底了……”

“真可惜呀!缅甸这个鬼地方,你要是有一丝的心软,死的就是你……”

林鹿叹息……望着窗外远处的霓虹灯在高楼的空隙间闪闪烁烁,眼眶渐渐湿润。

习庚忍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氛围,上前从林鹿身后环住了她,林鹿反手捂住他的嘴,把头依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确定他不会开口,才把手拿下,继续说。

“小舅舅,你总是说我什么都不告诉你,其实是我觉得告诉你你就会痛苦,一个人痛苦总比两个痛苦来的好。”

牧清嘴唇翕动,眼底流过悲哀的情绪。

这一切都是我们造成的。

可是你不了解的事情太多了,只有回到现实你才能知道……

牧清低下头,清醒地看着铺在茶几下乳白色长绒地毯的绒毛

林鹿,不管多难熬也要活着知道吗?

肖展鹏脸色沉重,挺拔的腰背有些佝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