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知道搭一座香槟塔有多贵。

这种大单酒吧自然是招摇过市,镭射聚光灯打到了她们面前minti水波纹圆形茶几上,几个身穿白衬衫黑西裤走禁欲风的型男侍应生抬来玻璃高脚杯,开始搭建香槟塔。

李嘉良拿着水单过来收款,牛雁兰拧眉,伸手从李嘉良手里抢过酒水单,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下,她数了两遍才确定金额,惊诧地站了起来,“我勒个去!!!十八万八?喝黄金呀?”

这个价格震惊了这群人,也惊诧了周边不认识的人,更是令某些侍应生红了眼。

提成啊!钱啊!

林鹿淡定扫码付款。

张桐欣扯牛雁兰坐下,她坐下后还是一副茫然的表情,嘴里嘟囔,“这也太夸张了吧!”

同班级的男生开玩笑,“富婆求包养!只要888你就能带走一个每天给你送早餐的小可爱。”

黄珊怪叫,“我也可以,我可以做富婆包上的挂件,只需一天一杯奶茶,更好养活。”

纪茹瞪圆了眼,“我去,原来隐形的富婆在我身边呀!包我、包我,我可以暖被窝,只需666。”

她们有分寸的开着玩笑,没有一个人刻意的巴结,林鹿也乐得和她们开着玩笑,闹做一团。

香槟塔搭好后,李嘉良从冰桶里拿出Dom ? Pérignon ? 香槟开始倒酒,淡橘色的酒液从瓶口奔腾而出,冲出丰富且质地细腻白色泡沫,顶端的第一个酒杯满了,漫出来的泡沫酒液沿着杯身朝下溢去,装满了第二层四个玻璃酒杯,然后是第三层倒了一半又拿了一瓶……直到五层香槟塔倒满用了五瓶Dom ? Pérignon ? 。

侍应生的欢呼声响起,手里的礼炮同时拉开,冲林鹿她们喷洒出千万片彩纸。这时欢快劲爆的音乐声响起,不停旋转的镭射灯打出七彩斑斓魔幻色彩的灯柱……

酒吧内开始群魔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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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聋的鼓点、劲爆的音乐声就像西伯利亚的风,始终吹不进白令海峡的包厢内。

谢允墨不知道自己站在单面玻璃窗前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他看林鹿看了有多久。

嫉妒、渴望、阴暗的心思在心间盘旋,他觉得这一刻他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只能阴梭梭的窥视他望而不得的珍宝。

她就像深邃夜幕中的一轮明月,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可是那又如何呢?他既然能拥有过她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谢允墨眼底盛满了痴迷的欲念,看着她端着酒杯漫不经心的与李嘉良说着话,漂亮的桃花眼轻佻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倏然间一笑,细长的手指轻轻戳了他的胸肌几下,然后摸了一把男人的腹肌……

谢允墨攢紧了手指,有种恨不得把这个侍应生一枪嘣了的冲动。儒雅温和的脸有些扭曲,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能失控!不能!你要永远记住你现在只是个商人。

谢力起身端着一杯帕图斯红酒上前,看了看谢允墨的脸色,把酒杯递给他,“夫人玩玩而已,墨哥别介怀。”

“我知道。”谢允墨接过酒杯,顺时针摇晃了两下,抬手送入口中,“阿力,你去找几个漂亮难缠的小姑娘去泡这个李、李嘉良,看他是求助夫人还是顺水推舟。

“我知道了。”谢力病怏怏地咳了几声,俊秀的脸上涌出一阵潮红,很快又变回了苍白。

“听闻有人要报复夫人。”

谢允墨,“哦?知道是谁吗?”

谢力慢吞吞地走回到月亮弧形沙发边坐下,“摁下去的新贵。”

“呲!真不死心呀?夹着尾巴老老实实做人不好吗?非要自寻死路。”谢允墨仰头喝干杯中酒,“你有门路就去把这单接过来,毕竟替死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