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半,闹钟准时响起。

唐棠被吵醒,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想要去按停闹钟。

但才刚动作,一条修韧结实的手臂便抢先越过她,完成了这件事。

唐棠看着撑在自己上方的丈夫,有些意外的眨了眨眼,“老公,你还没去上班吗?”

祁冽低头,亲了亲她睡得粉扑扑的脸颊,“今天周末,不用上班。”

“啊?”

今天居然是周末吗?

那岂不是意味着,崽崽不用去上学?

亏得她还特地设了个闹钟,准备当一次称职妈妈,亲自送崽崽去上学来着。

这是她早就想体验的事。

奈何平时崽都太懂事了,因为担心她睡不饱,所以每天总是起早早的,悄咪咪就让司机送他去学校了,压根不给她表现的机会。

而今天她好不容易起了个早,结果崽崽根本不需要上学。

正郁闷想着,男人的手忽然不老实的落在了她的腰际,看似不经意摩挲间,一点点往上。

唐棠轻哼了一声,瞬间回神,正要避开,忽然被吻住。

昨晚留下的还未消弭,她忍不住小小的挣扎了一下,“别,我好困呀老公~”

“没事,你睡你的。”

话落,睡裙被完全撩起。

唐棠没忍住,惊叫了一声。

他真的是个坏东西,她忍不住想。

根本不听她的,明明昨晚才……

总之,这样还让她怎么继续睡得着?

眼角不受控制落下小珍珠,她带着不成调的微小泣音,有些气急败坏的伸出爪子轻轻挠他,“你、你就不能稍微克制一点儿吗?”

祁冽低笑了一声,看着妻子潮红的漂亮脸蛋,情难自禁的低头吻去她落下的小珍珠。

“出差快一个月,我已经很克制了~”

自从身体共感后,他们的痛苦是共同的,快乐亦是。

漫长的岁月里,这使得他们在某些方面得到了持久又欲罢不能的和谐。

唐棠感觉自己好像真的要灵魂出窍了,只下意识紧紧抱住他,奶猫似的,不停哼哼唧唧的喊老公。

窗外,冬雪飘融,墙角下那几簇去年种下的常青藤,又生长萌发了新的嫩绿枝芽。

这是唐棠和祁冽结婚的第七年。

都说七年之痒,许多夫妻在这个节点,再浓烈的感情,都会趋于冷淡,甚至于爆发不可调和的矛盾,闹到两看相厌的地步。

但唐棠和祁冽却截然相反。

时光让他们更加不可分割,浓烈的爱加注了亲情的羁绊,变得更加坚不可摧。

能够将他们分开的,好似就只剩下了死亡这一种途径。

那是唐棠从来不敢去想的事情。

所以,每当祁冽出远门,她都会默默到寺庙为他上香祈祷,祈佑他平安顺遂。

可上天像是故意跟她作对般,忽然同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祁氏集团总裁车祸沦为植物人#

2038年2月14号情人节那天,这条热搜屠了各大财经以及娱乐新闻版头条。

爱她如命的丈夫第一次失约,安静的躺在了冰冷的病床上,不知什么时候会醒来。

也或许永远不会醒来。

唐棠差点儿因此哭瞎了眼睛,悲痛欲绝之下,一度陷入晕厥。

她的精神也因此一度陷入崩溃恍惚,以至于在某天,突然不慎从家中的旋梯上踩空,摔了下去。

而等她再次醒来时,周遭的环境,竟是突然之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本是冬末春始,冬雪消融的季节。

可此时此刻,她站在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