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年带兵,时常在军营吃住,倒是养成了即使大冬天也冷水沐浴的习惯,他舀了一瓢冷水往身上淋去,心里却道:“不过五年前说了几句气话,那丫头何至于五年还未消气?她说我的那些话,岂不是比‘出身寒微,性子偏激”这八个字更加扎心?我又何尝跟她计较过?”
丁谓在外面听得里面哗啦啦一片水声,问:“爷,见不见定武侯?”
陆赜回过神儿来,没回答,问:“叫你去查的事情,查清楚了没有?”
丁谓摇摇头:“爷,只知道现如今大通票号都是凭儿姑娘说了算,那些大通票号的掌柜都称呼她为‘秦先生’。至于五年前到底是怎么来京城的,他们口风很严,只说自幼便在京城。不过,大通票号背后有贺九笙的影子,这是可以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