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3)

秦舒来了月事,本来正难受着,又在那阴冷的祠堂石几上坐了许久,这个时候正觉得小腹绞疼,听见这话,笑:“贤良淑德好像是骂人的话吧?”

丁谓愣了一下:“贤良淑德怎会是骂人的话儿?”

秦舒一阵一阵疼得厉害,只想寻个地方坐着去,便道:“我不舒服,先回寒碧山房了,倘若爷问起来,你替我回一声儿。”

说罢,便从小径,抄了近路,寻到一处亭子去。坐下不过一会儿,秦舒便手麻脚麻,浑身冒起冷汗来,她伏在栏杆上,只想着叫着阵绞疼赶紧疼过去。

这是十二岁那年冬天,掉进冰水里面,留下来的症候,也吃过几服药,没什么效果,便没有再吃了。

不知道坐了多久,才路过一个婆子,远远的瞧见,还以为是哪个小丫头躲懒睡觉呢,远远地便嚷嚷:“你这下贱的小娼妇,现如今老太太做寿,一府里忙得成什么样子,你还在这儿躲懒晒太阳?”

她三两步走上来,预备去拧秦舒的耳朵。

秦舒本来缓和了一些,正教这偏西的日头晒得正舒服,当下把盖在脸上的帕子拿下来,冷着脸道:“哪里来的婆子,满嘴胡吣?”

这婆子姓胡,在厨房帮忙,正送了姑娘要的点心回来,一天跑了许多趟,见着偷懒的就要来打骂,不想碰见的是秦舒,她讪讪的放下手,轻轻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原是凭儿姑娘,我还当是厨房的小丫头,送了饭菜不回去,在这里躲懒。”

她见着秦舒脸色苍白,道:“姑娘是不舒服?我扶了姑娘回去,刚我去老太太哪儿,就说怎么不见您?”

秦舒懒得与她计较,瞧着天色也快暗了,便道:“我现在浑身冒冷汗,麻烦你扶我回寒碧山房。”

胡婆子乐得献殷勤,知道这些副小姐,一向大方的,不说抓几个钱,就说给上主子屋子里一盘好点心也是好的,她擦了擦自己的手,去扶秦舒,一边走一边道:“看样子姑娘这是来月事了,疼得厉害。我知道个偏方,寻正月十五出生同七月七出生的两个童男子的童子尿,送了牛黄、金银花煎服,连着服七天,必定不再犯。”

秦舒叫她说得恶心,道:“别说了,我头晕。”

且说陆赜这头,送了老太太回去,在那边用过饭了,这才回寒碧山房来。坐在书房看了许久的书,吩咐了一声端茶来,不料进来的却是丁谓。

陆赜这里没见凭儿,问:“怎么是你进来,凭儿呢?”

丁谓摇摇头:“从祠堂出来,走了一会儿,凭儿姑娘就说自己不舒服,先回来了,不过刚才我也没看见她,要不要叫人进来问问?”

陆赜瞧了瞧丁谓,便晓得他说话不实:“痛快说出来,你还能瞒我?”

丁谓便竹筒倒豆子讲了出来:“从祠堂出来,爷同老太太说话,我跟凭儿姑娘远远地跟在后面。后来爷同老太太说,明年开春儿了,便去杭州王家提亲。我看凭儿姑娘脸色苍白,想来是听见了。后来,她便说自己不舒服,往小路去了。”

倘若秦舒听见这番话,真是要大笑三声,扯着丁谓的耳朵大喊:您老人家真是太会脑补了。

陆赜沉了脸,吩咐:“叫人出去找。”

派出去的人刚刚出了门口,就见一个婆子扶着秦舒从山廊上下来。

神秀忙迎上去:“姐姐这是怎么了?可是小日子来了?”

秦舒点点头,吩咐:“神秀,抓一把钱与这婆子,谢她送我回来。”

那婆子笑着讨好:“神秀姑娘,近日可好?厨房新得了新鲜的莲藕,糖拌最是爽脆,赶明儿送了来给姑娘尝尝。”

神秀从荷包里抓了一把钱出来,递给那婆子:“多谢你了。”一面又扶了秦舒往回走:“上午叫她们一起扯去祠堂,就知道下午要出事,红糖莲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