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上下下的牵扯便多了。他也并不是那起清流,未必没有转圜。退一万步讲,那事儿做得干干净净,银子大都运去京城了,就算他要查,到哪里去查?”
杨勒听了心下安稳了些,却还是皱眉:“要是查这个案子,我倒是不怕。只怕那些老西丢了银子,不管不顾,把从前腌臜事都抖落出来。”
林阖怡摇头:“杨尚书病逝之后,他们推的人不仅没能入阁,还被陛下申斥,现下群龙无首,一味儿钻在钱眼里,从前那些事抖落出来,他们只怕比我们更难受。”
杨勒听了,咬咬牙:“但愿那陆赜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做了六年的宣大总督,实在不行,也只能兵行险招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俱都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人都散干净了,陆赜仍旧坐在哪里吃茶,秦舒站在哪里,他此前一番话不次于平地惊雷,并不敢走。
过得一会儿,丁谓进来禀告:“爷,许老先生求见。”
陆赜这才回过神儿来:“不着急,明儿再见吧。”说着转头,见秦舒亭亭立在一旁:“你换一身衣裳,晚上跟我去总督府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