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片刻天就要亮了,你此时就这么从我的尚书府出去,只怕不想嫁给我也只得嫁了。”
秦舒抬眼瞧他,并不相信,最多不过一些风言风语罢了,现如今的她难道还能叫旁人说强娶就强娶吗?
陆赜道:“知道你不信,我回京以来,陛下和汉王屡次过问我的婚事,我都已经有人选推脱了过去。你今日大白天从这里出去,只怕那汉王唯恐天下不乱,陛下老了,又爱做这些红娘的事,恐怕你又要重蹈昔日覆辙了。”
他站起来:“你还是等晚上,趁着夜色出去吧。”
陆赜戴上忠静冠,站在床前默默瞧着秦舒,他久居高位,一生肆意,即便不做肃色,也显出三分威仪来:“今儿是苏贵妃加封皇贵妃的典仪,陛下要用加封皇后的规制,着一品大员并国公、阁老主持,授宝册。”
秦舒听了,心下一惊,怪不得定武侯敢如此行事,又是劫了宣府的银库,又是在侯府给自己下药。又觉得陛下当真对着苏贵妃上心,这胎是男是女尚未可知,便这样逾制越礼。倘若真的小皇子,只怕昌元公主真就是鸩酒一杯了。
她一时脸色灰暗起来,陆赜瞧了轻笑:“你放心,自己的妻儿,我陆赜还是护得住的。你好好歇着,晚上回来,我有话跟你说。”
说罢便出得门来,见淮秀立捧着衣物站在门口,顿住,问她:“澄秀,这么多年了,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没有?”
澄秀仿佛被雷霹了一般,凄然跪下,惊慌道:“爷是要赶我走?”
陆赜不回答她,反而道:“我记得你在福州还有一门远亲,我派人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