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伦点头?,把时桉领到另外的?房间。
时桉被?按在?沙发椅上,各种摆弄和审视,他想问又觉得无意义,干脆收住了嘴。
凯伦说:“你是曼姐的?男朋友?”
时桉脖子快摇断了,“我就是省院的?规培生,陪陈老师参加活动。”
“小医生啊。”凯伦眯着眼,透过?镜子看他,“外形不错,身材也佳,帅哥坯子。”
时桉耳根又烧又热,“谢谢。”
凯伦摆弄他额角的?头?发,目光移了点,“有没有人说过?,你耳朵红的?时候,特别?可?爱。”
“没有。”
时桉只?想知?道,他什么时候能离开。
“是他们没眼光。”凯伦把时桉的?耳朵从头?发里挑出来?一半,又把另一半遮住,只?露小部分耳尖,“有女朋友了吗?”
时桉挠挠手背,“我喜欢男人。”
“不好意思。”凯伦又问,“有男朋友了吗?”
“暂时没有。”
“今晚把你打扮成全场最帅。”凯伦掰正时桉的?头?,透过?镜子瞄准他的?脸,“保你成功脱单。”
时桉:“……”
谢谢但没必要。
虽然抵账人不该有太多要求,但时桉年纪轻轻,正是好面子的?岁数,“大哥,我能不能不穿黑西?装、梳大背头??”
“谁这么没品,让你这样?”凯伦脸上长出问号,“这人是脑残吧?懂不懂艺术。”
时桉:“……”
大铎,他骂的?,我没参与。
修完发型,凯伦挑了件浅灰色西?装,领带是和陈曼搭配的?雾蓝色。休闲款式,比王铎他爸的?古老黑西?装好看太多了。
衣服换好,凯伦继续折腾。又是领带夹衬衫夹,又是袖扣领针的?,倒腾得热火朝天。
时桉想,结婚也就这阵仗吧。
好不容易弄完,凯伦还不让动,对着镜子,眯着眼,差点把他盯穿。
时桉屁股坐麻了,“大哥,我能走了吗?”
凯伦的?心思全在?杰作上,不理他,眉心皱成川字,“帅是帅,总觉得少点什么。”
时桉才不管,只?想脱离苦海,“那个,我尿急,特急。”
凯伦一敲脑门,“有了!”
时桉:“……”
再不走,尿也真有了。
凯伦找出一排眼镜,挑了又挑、选了又选,最后将?黑色那副架在?时桉脸上。
皱成山堆的?眉毛终于舒展,凯伦的?嘴角要怼到耳根,“perfect!”
时桉看镜子里的?自己。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斯文败类?
真不要脸啊!
造型结束,时桉撒腿就跑,生怕再被?抓回来?折磨。女士需要更长的?时间更,时桉得了空闲,掏出手机打文字稿。
今晚回去就给钟严打电话,为防止说错说漏加忘词,时桉打算提前写出好,事半功倍,胸有成竹。
半个多小时,时桉奋笔疾书、热血沸腾、心潮澎湃,终于写出了七字箴言。
【钟老师,好久不见。】
有高跟鞋触碰地板的声音,时桉抬头?,陈曼滑进他的?视线。
上班时的?陈老师,梳马尾辫,在?抢救室果断又干练、毫不手软。
此时的?她,穿哑光材质的?修身礼服,柔软的?颜色,衬得她知性大方。头发披下来?,烫成大波浪,有种清新淡雅的气质。
“想什么呢!”陈曼在他眼前打响指,“都看愣了。”
时桉蹭蹭鼻子,“陈老师,您真好看!”
“谢谢,”陈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