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将书信准确无误地送进了沈椿院子里。

没想到沈椿收到信之后,连骂了三声有病。

她在村里待的好好的,还有余力照顾一下相亲们,她都没死呢,需要谢钰上赶着进来殉情?

反倒是胡成武身死,胡成文虎视眈眈,疫病又逐渐传到了镇上,外面一摊子事儿还没理清呢!

她没忍住写信给谢钰骂了一顿,谢钰收到信之后发热的头脑终于冷却了些,得知她安然无恙,他也终于能定下心思处理要务,又吩咐人盯着王家村,随时留意她的安危。

因他贸然杀了胡成文,胡成文深恨不已,原本是要给他定罪的,谢钰恰在此时递交了胡成武贪没银款意欲屠村的证据,蓟州上下无数双眼睛盯着,胡成文不光不能治他的罪,还得来信好好褒奖了他一番,又迅速和胡成武撇清干系,自陈管教弟弟无方。

沈椿放出来的那十几头猪也发挥了极大作用,村里瘟疫的消息终于传开,引起极大的关注,朝廷这次不光派了兵马驻守,还送来了太医和药材,蓟州不少乡绅也组织募捐,王家村的疫情终于得以控制,最早患病的那一批村民终于慢慢好转。

只是这疫病传染力颇强,渐有往府城扩散的趋势,胡成文作为蓟州刺史,就算是为了做样子也不敢慢待,他只能捏着鼻子来良驹镇住下,顺理成章地接过了控制疫病的指挥权。

只是他心里实在恨毒了谢钰,商讨完防疫要务,回到衙署之后,狠狠地摔了个杯盏:“竖子可恨,我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

亲弟被害,他甚至不敢摆灵堂悼念,心中对谢钰自是怨毒无比,恨不能将其凌迟处死!

他双目含泪:“我可怜的二郎啊,年不过而立便惨遭谢钰毒手,长兄向你发誓,来日必提谢钰头颅见你!”

幕僚在一旁劝道:“大人消消气,您是谢钰顶头上司,还怕日后没有要他命的时候吗?”

不过他和胡成文心里都清楚得很,这话只是说说而已,谢钰当差一向挑不出疏漏,想要杀他谈何容易?

除非他们派刺客暗杀,但谢钰身为谢家子弟,身边必然有部曲暗卫护着,只怕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被谢钰抓住了把柄。

胡成文一时奈何不得谢钰,满腔邪火撒不出去,神情阴沉地在堂屋里来回踱步,忽然问道:“我想起一事,二郎封村的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谢钰又是如何得知他封村的?”

他表情狠厉起来:“莫非有人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