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吗?”

谢钰握住桌角的手指微微收紧,面儿上镇定如初:“前些日子没有战马继续丢失,我耐心等了些日子, 终于在昨日发现围栏又破了洞,附近还有野兽的粪便和足迹, 我请山中猎户辨过, 是棕熊的粪便, 附近流传的山鬼传说,其实就是一只大的超乎寻常的棕熊。”

他眼眸点水般掠过她面容,不着痕迹地将她神色尽收眼底, 见她隐有慌乱, 他心下终于安稳了些, 神色也和缓下来。

他略顿了顿,又看了她一眼:“我打算明日亲自带人去山中猎杀棕熊, 还附近村民和马场一个清净,等料理完这桩事儿之后, 我也能安心离去了。”

他故意说的极其详尽,一副打定主意要走的架势,让人心中焦灼更甚。

沈椿张了张嘴:“既然那棕熊那么厉害, 你应该挺危险的吧...”她又劝道:“这事儿也不用急,反正你围栏都修好了,你不如缓缓再进山, 那, 那话怎么说来着?徐徐图之啊。”

“我打算在年前把了结此事, 也让周遭村民安心过年。”他抬眼直直地瞧着她:“何况...我也没有什么非留在此地的理由。”

他把理由二字咬得极重,面露咄咄,打定了主意要从她嘴里把自己想听的掏出来。

他的确在赌,赌她到底舍不舍得让自己真的走了。

沈椿一下子说不出话了。

她倒是想挽留谢钰,但就像他说的,他差事都办完了,还有什么理由逗留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