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之外,我的确是为你而来的。”

沈椿头都大了:“你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你来了又能怎么样?我就能跟你和好了?”

昔日金尊玉贵高高在上的世家家主谢钰被发配到村里当养马的马夫,沈椿简直不敢想那场面。

她也不觉得谢钰能在这种地方坚持下来。

她摆了摆手,做了个赶人的动作:“行了行了,你可别穷折腾了,赶紧回去吧你!”

她相信,只要谢钰存心想走就一定有法子离开。

谢钰沉吟片刻,方才道:“昭昭,我并不是来逼着你和我复合的。”

他神色坦然:“我长大于世家,你出身乡野,我之前从不能设身处地地为你着想。如今时移世易,我也沦落到这山野乡间,但如果这能让我了解你少时的遭遇,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之前他太过傲慢,从不肯有分毫俯就,对她百般挑剔,从不管她需要什么,一味地按照自己的要求强行让她改变。

现在他真的想了解她,想成为她不可或缺的人。

他又道:“你也不必急着撵我走,不如你我打个赌,如何?”

沈椿一脸警惕:“什么赌?”

谢钰见她上套而不自知,轻轻挑了下眉,微笑:“若我能坚持下来,你以后再不要总说你我不是一路人了,好吗?”

他态度诚挚无比,双眸清澈湛然,沈椿还真给他哄住了,没过脑子就点了下脑袋。

答应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凭什么谢钰想来乡下就能来?想和她打赌就打赌?就算谢钰想尝试过她曾经过的日子,她又为什么非得答应?!

她心下一阵憋闷,故意把锄头往地上一杵:“既然你非要留在乡下,那你可得听我的了!”

谢钰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沈椿随手一指:“你这身儿衣服就不合适,先换一身适合干活的衣服吧。”

他认真请教:“我该穿什么样的才好?”

沈椿想了想,从里正家里借了一套没穿过的衣裳拿给他:“这身儿你先穿吧,回头你让村里的婶子给你改改。”

谢钰伸手接过,衣裳是农人常穿的短打扮,料子确实粗糙的麻布,衣裤也都短了一节儿,虽然粗制滥造,但也并非不可接受。

他翻了一下,却见裤子的裆部裂了一个大口子,他拧眉道:“这裤子是破的。”

沈椿理直气壮地道:“没破,这裤子就这样。”

她还真不是刁难谢钰,乡下为了方便干活儿,不管男女穿的都是这种开裆裤,撩起衣裳就能解手,她在乡下的时候也是这么穿的。

不然都像世家似的长袍短褂的,那在旱厕解手的时候不得蹭一身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