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

正在他们人仰马翻的时候,几匹快马像一阵风似的席卷而来,等狂风过境,吴匠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哥舒那利惊叫了声:“是谁干的?!”他捡起一只利箭:“看这箭的样式,应当是附近军营的人。”

谢无忌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一个人来,他咬牙切齿地道:“老三...”

他立刻翻身上马:“追!”

......

哥舒那利走了已经有一会儿了,吴阿双到现在还是懵的,身子不自觉地发着抖,失神地站起身:“我不要在这儿呆了,我要回家...”

她这边才起身,哥舒那利的人立刻横刀架在她脖子上:“不好意思吴娘子,您暂时不能回去。”

沈椿怒道:“你们都割了她一缕头发了,还想干什么!”

那人不答,刀却往吴阿双的脖子上压了压:“吴娘子,您带来的几个护卫已经被我们制住了,我劝您识趣点,沈娘子我们不敢动,难道还不敢动您吗?”

吴阿双虽然不谙世事了些,但这会儿也渐渐反应过来有沈椿护着她,她暂时还能留下一条命,一旦离了沈椿,落在这帮人手里可就真是生死难料了。

她嗓音发抖地道:“你先把刀拿开,我不走就是。”

那人缓缓把刀移开,沈椿立刻上前托住她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把她扶回了屋里。她歉疚至极,一脸懊丧地道:“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儿。”

都到这会儿了,她再二百五也能发现谢无忌不对劲,她竟然是个傻子,她来信阳好些天了,对外面的事儿居然两眼一抹黑!

她犹豫了下,又问:“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绑你吗?”

要不是来沈椿这里赴宴,吴阿双也不至于遭此飞来横祸,她心里不是不怀疑。

但方才沈椿为了救她,真敢把自己脖子划了那么深一道口子,就是作戏也没必要作到这个地步,她想到沈椿可能是被自己的未婚夫蒙蔽了,不免分出几分同情给她,低声道:“你赶紧给自己上点药吧,你伤口还在流血呢。”

现在两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她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了。

吴阿双只犹豫了一下,就道:“应该是为了我阿爹。”

她托腮叹了口气:“我阿爹是朝廷匠户,几年前打造出了一种极有威力的弩 箭,专门克制突厥骑兵的,因为这个,突厥人恨死我爹了,他这几年不知遇到多少波刺客,不过他素来疼我,宁可跟我分开住也不愿意连累我,又求朝廷派了二十几个好手来专门护着我,你那个未婚夫谢参将,估计也是惦记上了我爹手里的弩 机。”

她恨恨地道:“说不定他就是突厥派来的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