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

谢钰深深地吸了口气他静气凝神的功夫一向极佳, 这会儿竟也满面怒容,第一次杀意翻腾。

他冷冷道:“你持我官印,京兆二十二城县,从即日起戒严...”

长乐头一次出声打断他的话,惊声道:“小公爷!”他胆战心惊地道:“这事,这事真要闹的这般大吗?”

之前谢钰和沈椿再怎么闹别扭,总归也是夫妻之间的事儿,如今谢无忌牵扯进来,谢钰又转头命人封了长安辖下二十二城,难道让天下人瞧谢氏兄弟相争,兄夺弟妻的笑话吗?这事儿一旦传出去,谢家岂不是要名声扫地?

他家小公爷虽然权柄滔天,但他为人磊落,从不会滥用权势,仅有的一二次也都是为了夫人,这回甚至为了夫人想要动用官印,全然不似往日的冷静做派!

谢钰顿了顿,薄唇几乎抿成一线。

谢无忌可以肆无忌惮抢夺他的妻子,他身为家主,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家主身份于他何尝不是万重枷锁?

长乐见他沉默,大气也不敢喘,安安静静地垂手等着他做决定这是逼着小公爷在夫人和谢家声誉之间做抉择。

只要谢钰动用官印拿人,谢无忌自然很难逃掉,所以他直接抢人这一手看似全无顾忌,实际上也是在赌,赌谢钰会不会滥用公权,赌他是不是更在意谢家的声誉。

谢钰手指收拢成拳,紧紧抿着唇,似乎要把七情六欲一并锁回肺腑之内。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解下腰间牙牌:“时候尚短,他们跑不了多远,你调动谢家所有部曲,让他们乔装之后,把辖下的所有城县仔细搜查一遍。”

长乐松了口气,又踌躇了下:“可是大郎君极擅隐匿...”

他虽然不愿见小公爷将此事闹大,让自身和谢家颜面扫地,但万一找不着夫人,小公爷岂不是要疯魔了?

谢钰对夫人做的那些事儿,在别人眼里或许算不得什么,但对他这样冷淡的人来说已经极为难得了,长乐能瞧得出来,他对夫人是极喜爱的。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谢钰脸色极冷,难得说了一句相对粗糙的俗语:“他在朝为官,难道还能躲一辈子?只要他现身,无论天涯海角,我必会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