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而在音乐学院,价格高昂的乐器太多了,六百万日元价格的小提琴不在少数。”
降谷零:“以中石谦也在学校的话语权,想要借用同学的乐器毫无难度。”
两人一左一右说:“答案就是这样。”
“……”
诸伏景光听着自己的发小和青年一句接一句,几乎是毫无间隙地将对方未能说尽的意思补全,不可思议地感叹:“还真是默契啊。”
降谷零也同样诧异于这一点。
文学的特性或许就是这样,当偶发现了对同一篇文章有共同发现的人,甚至还不是同样的见解,只是视角与认知在此刻仿佛共享。
「你不认识他,却了解到了他和自己相同的那部分。」
「他不了解你,却清楚在那个瞬间,牵连着彼此的线。」
接着,在这样奇妙的“温馨”场合,诸伏景光怀着一颗真挚求解的赤诚之心,问出了那句令他后来无数次扼腕的话。
这句话直接确定了自己两位友人长达数年的相处模式,所及之处狂风过境,鸡飞狗跳,牵连者甚广,无一幸免。
他问:“既然是这样,那故事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因为设定就十分无趣。”青年说。
“因为发展已经偏离主题。”降谷零说。
隐隐感到不妙的诸伏景光:“……”
“啪”地一声,简单搭连着心灵的那根线断了。
重叠在一起的两句话没有妨碍他们理解彼此的意思,一时间,两个人的眉头都微微皱起,为完全迥异的结论而思索着什么。
降谷零首先发难:“设定怎么无趣了!一个好好的善良大学生被扭曲成社会边沿人物,这是设定的责任吗?!”
青年将脸侧的碎发重新别到耳后,语气比降谷零平淡许多,毫无起伏的声音的话却并不虚弱,而是一种冷淡的笃定:
“校园就已经限定了人物行为举止的范畴,所以就算他再「恶」,也只是小打小闹的「恶」,放在真正的恶徒面前根本不够看,从核心上就限定了发展范畴。”
“知道是校园还写阴暗角色,这完全是偏离主题的行为。是那个傲慢的家伙早乙女天礼的过错。”
“我也这样认为。”
“人设完全没”降谷零突然意识道对方说了什么,顿了顿,“……你也这样认为?”
青年没什么感情地点头:“如果不是被事情耽误,导致第三期才参与进去的话,是不会有这样失败的故事的。”
这下那根可怜的线不只是断了这么简单,已经彻底被烧成了灰烬。
“你……”降谷零看向诸伏景光,两人的视线瞬间交汇,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摆在面前。
“早乙女”身后传来一声高昂的叫声。
听到动静后,青年慢吞吞挪过视线:“铃木同学。”
是之前那个在活动中心叫嚣着暗恋的学生,看样子是来他的第六次尝试的。
一路小跑靠近后,那双惴惴不安的眼睛才终于发现旁边的两个人,于是只能将原先的话憋回嘴里,支支吾吾紧急找了一个话题:“你又找地方点烟啊,明明是不吸烟的。”
“只是习惯了这个味道。”早乙女天礼说,“而且这样的话不会有人来搭话。”
想到什么,他补充说,“一般不会有人来搭话。”
来搭话的两个人:“……”
碍于有人在场,铃木扭捏半天也没开始他的正题。青年眉眼清亮,提前开口:“同样的问题只能得到同样的答案,铃木同学。”
铃木一副无比受挫的模样,捏紧拳,嘴里念叨着什么。降谷零看他止不住在颤抖,担心他作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仔细听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