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背后还有字……不是我写的吧。”鲤生嘀咕着,看到伏黑惠后一愣,也没太大的抵触,转身背对他,问,“写了些什么啊,惠君,我看不清楚。”
伏黑惠也看不清楚,但他知道内容。
惠不打算回答,取下一旁的浴巾:“快十二点了,鲤生。”
泉鲤生笑笑,举起手:“我已经写好啦!”
“明天我找家入小姐要点洗剂。”伏黑惠退出了浴室,在门口垂着眼,睫毛几乎盖住了整个瞳孔,“需要帮忙的话喊我。”
鲤生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等十二点,他似乎还在琢磨背后到底写了点什么,伏黑惠拿着吹风,站沙发后开始给他吹起头发,
吹到一半,鲤生突然开口:“惠君。”
声音被吹风机的轰轰盖住了大半,伏黑惠却回答了:“什么事?”
“明天提醒我一下,我还是很想知道到底写了些什么。”
“好。”
他往后仰了点,原本只是拨着发梢的手轻轻接触到了头皮,鲤生不是很在意这类接触,还继续往后靠,感叹:“惠君也太可靠了。”
如果是伏黑甚尔的话,他应该早就跳开了,还会把眼睛睁得更大,脸也红扑扑的。
伏黑惠见过太多那样的情况了,泉鲤生很可爱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小时候他将之理解为区别于人渣爹的、成年人的稚嫩的成熟,现在才逐渐明白其实不是那么一回事。
这和年龄没有关系,是属于泉鲤生这个个体的特质。
被他信赖不会带来满足感,而是更加饱满,更加平等,更加暖和的情绪。
就像被修剪了枝条的向日葵依旧会在花瓶中坚持对着太阳盛放;像金鱼吐着泡泡,在枯燥的缸中轻轻拨动水流。
所以也不能怪伏黑甚尔或是五条悟拿他没办法,又不甘心放开。
所以也不能怪伏黑惠的谎言。
怎么说也是流着同源血液的父子,甚尔的想法惠太清楚了,他也同样清楚泉鲤生会吃这一套,然后懵懵步入精心准备的陷阱。
他并不打算在第二天提醒泉鲤生,没必要。
「他会被辛巴驱逐的!」
没人记得伏黑惠小时候的宣言,只有他自己记得。
然而,事情并未朝着伏黑惠所设想的方向发展。
十二点如约而至,墙上的挂钟发出“叮”地一声响,坐在沙发上的泉鲤生在那个瞬间颤抖了下,几秒后,抬起头和旁边看着他的伏黑惠对视。
青年歪过头,水蓝色的瞳孔好似夜色中以及澄澈的海,又区别于五条悟六眼的湛蓝。客厅的灯光落在他眼底,成为海面上不坠的星石。
他慢慢溢开笑,摊开手,给了伏黑惠一个饱实的拥抱。
“谢谢你,小惠。”
在熟悉又陌生的拥抱中,伏黑惠“嗯”了一声,翘起的黑发扫在泉鲤生颈边。
他想起来了。
***
恢复正常这件事,泉鲤生唯一联系的就只有禅院研一。
他几乎对着自己的编辑土下座了。
太羞愧了!怎么会给研一添这么多麻烦啊!!!
「我真不是人啊!」
这是无数次诞生在鲤生心中的念头。
禅院研一本来就在忙着有关《渡鸦法》的后续事宜,同时需要他处理的还有黑市上那些悬赏,想也知道这是多么恐怖的工作量。
我居然还隔三差五像个弱智一样给他打电话,让他一遍又一遍叙述同样的事情,期间还把人给拉黑了!
这已经不是脾气好能说明的了吧,叫研一一声“父亲”他也完全能应下,还是最慈眉善目的那一类!
“真的很抱歉!”鲤生对着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