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的是英语进行交流。

非常怪异的是,听到这话的天礼也用和琴酒几乎一模一样的目光转过一圈,最后看向琴酒。

这股沉默没有打退商人的热情,正在给他量尺寸的店员嘴皮一碰,张口就来:

“那套单双排扣的宽翻领羊毛西装就很适合哦,配上中筒系带皮靴,非常好看,要不要先去试试?”

天礼心想,哪一套都无所谓吧,反正你们的目的也不在这里。

琴酒替他做出了选择,店员取下一套灰冷色的套装,让天礼拿着进了试衣间。

“您还真是有眼光,那是我们这里最贵的一套,当然,品质也非常好,足以配得上你的孩子。”柜员笑眯眯和琴酒搭话,手移到柜台下,“这里还有配套的怀表,您也可以为小绅士挑选一番。”

“我是你的话,现在就什么也不会做。”琴酒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晃晃烟盒抖出一根,咬在嘴里,“动作比我想的还要快,布尔奇倒是说准了一次。”

柜员僵在原地,放在柜台下的手也顿住,维持着勉强的笑容:“您在说什么……”

琴酒却不再废话,偏过头,用下巴点了点之前给天礼量尺寸的店员:“能修改尺寸的人是谁?你还是她?”

“……负责修改的是我。”柜台外的店员的神色也有些游离了。

“好。”琴酒点头,叼着烟将手探进口袋,像是想要拿打火机点烟,而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却是一把上了消音*器的伯*莱塔M92F。

从掏出枪,架在胸前,到闷闷的枪声响起,一共不超过两秒。

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柜员已经瞠大眼眶,缓缓倒了下去。他的眉心有一个才开始往外溢血的黑洞,手里的枪也脱力掉在地上。

接着,琴酒直接跨步到唯一的店员身前,巨大的身高差距让他不抬起手臂就能用枪抵住店员的下颌。

那双冷绿色的眼眸在帽檐下透出瘆人的幽光,琴酒露出的笑让店员收回探向衣架后的手,颤抖着说:“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南伦敦这样的商店有多少?”琴酒的手指搭上板机。

“全……全部都是……”

“盯了多久?”

“半个月……”

“那就是在我来伦敦之前。”

琴酒转动手腕,枪口将店员滑落在脸侧的头发别到她耳边,金属划过皮肤引起一股颤栗,触感却远不如男人的视线冰冷。

“有机会告诉谢尔比们,我们不是伯明翰玩帽子的蠢货。”他说,“别想着在动了「组织」的东西后还能相安无事。”

“可,可是……”店员磕磕巴巴半天,视线不断飘散,最后干脆闭紧嘴,试图把自己的所有恐惧都咽进肚子里。

琴酒虚起眼:“可是?”

店员死死摇头。

“砰”地闷声,琴酒直接击穿了她的左腿,用陈述的语气又问了一遍:“可是。”

店员跌坐在地上,捂着自己汩汩淌血的腿,脸色苍白,但还是摇头,只是被惊悚充斥的目光下意识看向了试衣间。

干脆利落击穿了她另一条腿,琴酒快步走向早乙女天礼之前进去的那一间,推开门

里面空空如也,全然不见早乙女天礼的身影。

呼呼风声从试衣间里的暗门溢出,和店员若隐若现的哀嚎混在一起。男人的长发被吹开,露出那双已经完全沉下去的绿眸。

琴酒气极反笑,毫不犹豫踏入了那扇暗门。

门的另外一边连接后巷,狭窄的巷子由两栋红砖大楼挤压,仅留出两人并行的甬道。

走入巷道,琴酒隐约听见了巷尾拐角撞开金属垃圾桶的脆响。

在他追上去的时候,左侧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