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拿他没办法。
男人说出口的要求被聆听者悉数接受,没说出口的只能让人自行领会。
你应该直接说啊,大哥!你想让他活着!
你不说的话,他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伏特加很多次都想这样对琴酒说,但都被对方黑得不像话的表情震住,又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组织内部对早乙女天礼的评价越来越极端化,诸如贝尔摩德一类觉得这孩子小心得可怜,更多的则是越发忌惮。
白发绿眸的青年要比任何存在都来得漆黑,他的心是黑的,血是黑的,灵魂是黑的,任何人和他接触都只会被拖进深不见底的沼泽。
要说这是某种进化论,那么早乙女天礼人生中的每一个节点都和那个人有关。
如果时间是一条长河的话,他已经孤身在河底越沉越深,水流温顺地匍匐在周围,陪他一起仰头向上看。
看那个他追逐的身影。
伏特加是见过天礼小时候的,那时候的小孩还没有锋芒,所以可以视为单纯的执拗,当他开始用毕生所学没入夜色,那种被保留下来的单纯,就变成了非常可怕的东西。
而早乙女天礼正揣着可怕的东西,沉甸甸的,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横冲直撞。
那已经不是「夜莺」了,是杀人的「髯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