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过了那只哀鸣的椋鸟,才能认自己的命。我们离开渡鸦之丘,离开这个依靠着互相检举才能把持权利的监狱,我们可以在外面大哭大闹,再也没有人能规定我们必须微笑。”

我说:“这很荒唐。”

“杀掉父母难道就不荒唐了吗?!”

“我没有杀掉他们。”

“那他们是怎么死的?”

……」

“那他们是怎么死的?”教徒问出了和伊莎玛涅的弟弟如出一辙的问题。

伊莎玛涅的表情严肃如石雕,面对教徒澄澈的眼神,她浑身上下突然打起颤,嘴唇哆嗦着,泄露起阴沉的冷笑。“我的弟弟说得没错,我应该把他们埋得更远些。这样才不会让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听到那些荒谬的声响。”

“我听到掘土的昆虫在躯体上爬过的声音,听见逐渐微弱的呼喊,那些动静很快又被泥土掩埋,我听到他们的心跳在可怕地颤动,比我的尖叫声还要强烈。”

“你把他们活埋了。”

“这是错误的说法,他们早就是尸体了,渡鸦之丘只有不受承认的尸体,安葬尸体难道是错误的吗?我难道做错了吗?”

倏地,她的铁面轰然破碎,几乎从座位上一跃而起。那股巨大的动静直接掀翻了桌子,连同桌上的那页写着她名字的纸。

“莱温……是莱温……只有这一种可能了,那个魔鬼夺走了我的道德,他……他……他都做了什么?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教徒将桌子扶正,捡起了那页纸,放在桌面。

“请放松下来。”

“我做不到,我再也做不到了!”

“深呼吸看着我,我可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