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办法给出一个定义了,这也是最麻烦的事情。
一个活在传说中的危险分子突然礼貌地来打招呼,说您好,您这边有不少烦心事吧,好巧,那些狗东西也碍了我的眼,所以我拉来一群能干的让人帮忙解决了。
什么?国际立场?请不要在意这些琐事,我们秉持着和平的态度前来,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伤天害理的事。
说这话的人是古拉格的主人,谁会真的相信,或者说,谁敢真的相信啊!!!
稍不注意就会造成新一轮的国际冲突的,日本实在是不够看。
所以不管有多危险,坂口安吾都必须得到更准确的情报才行,他也没办法让手底下的人前往,不是信不过,而是……会更危险。
坂口安吾原本在暗中带了人,算是小半个精锐部队了,在不和对方起冲突的情况下做好自保的打算。
而季阿娜说:“三十五个人应该都在楼下「睡觉」瓦列里!你没做多余的事吧?”
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从人群中举起手,人畜无害说:“没有,老师,我很「礼貌」!”
奥列格这才点头:“紫罗兰、樱草、雏菊、百合……你买了这么多花啊。麻烦帮我把花插在花瓶里,季阿娜,这群家伙太糟糕了,得看些赏心悦目的东西才能维持心情。”
诡异这是坂口安吾脑海中唯一的词汇。
房间里或站着或坐着不少人,几乎全是欧罗巴人种,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全是俄罗斯人奥列格是之中最小的一个。
他实在是太小了,看起来比中岛敦还要年轻,或者说年幼,却坐在这个冗大房间唯一的书桌后。
灰白的短发没怎么打理,稍微长的碎发盖住了他的眉毛,绿色的眼眸很干净,有些清冷,尤其是在注视着什么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更为明显。
他是这个房间里最「稳定」的人,不是因为同为亚裔带来亲切感,而是每个动作,每句话像是被时间沉淀了下来一般。
接着,那双异常淡漠的眼睛看向了自己。
“会议原本是定在明天,您是有什么事项想要确认吗?”
“你说要埋葬天人五衰……我不确定你是否真的知晓天人五衰是什么。”
“魔人费奥多尔,小丑尼古莱,天空赌场经理西格玛,世界的灾害布拉姆·斯托克,以及神威福地樱痴。”奥列格像在清点花卉一样,漫不经心点出了那些名字。
他刚说完,旁边就有人探出头,和之前的瓦列里一样鼻青脸肿:“埋葬?”
他有些喜出望外,简直难掩期待之色,“费季卡?就像季阿娜当初杀掉假惺惺的米哈伊尔那样?”
季阿娜:“请给我你的舌……”
她本来想说舌头,被奥列格浅浅看了眼,垂下头改口道:“请闭嘴。”
坂口安吾早就开始窒息了:“福地……樱痴?”
“福地樱痴。”
奥列格似乎是对这些律贼有些无奈,捏捏鼻梁,说。
“果戈里不会对我撒这些小谎,如果他撒谎了,找错人的高尔基和阿加莎会把他的手脚拆下来,作为俄罗斯和不列颠的友好象征,分别挂在克里姆林宫和白金汉宫外面的还有什么要问的?”
坂口安吾:“我需要先整理一下……”
“您坐。”奥列格点开沙发上的人,拿起桌上的水杯往外走。
有人喊住他:“老师,我帮您去接水。”
“不了,暂时不想看到你们的脸,安静呆着,我马上回来。”他说着,越过一群人,走出了门外。
在门重新合上的瞬间,房间中的气氛骤变,那些原本算得上乖巧的家伙瞬间阴沉下来。
带着伤口的五官依旧硬挺,眼神又脏又狠,呼吸间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