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生才说出了后面的话,字字出自肺腑,毫无保留的诚恳和真心。
“不是研一君,我知道其他禅院。他有很黑的影子,耿直的品质,直言不讳的性格。他很狂,可他不疯,他知道自己要什么。”
泉鲤生搂住少年肩膀的时候用了点力,微不足道的力气带动着因为抽条而显得有些单薄的身体,鲤生想让他安心,就和小时候一样把下巴搭在他肩上。
“如果你觉得不认识的「禅院」离你太远,那就看看我吧。”他说,“在惠眼中,我是怎样的人呢?”
惠没回答,而是问:“你为什么离开了?”
泉鲤生沉思半晌,他本来不想对着伏黑惠说些太虚无飘渺的东西,在人真切能掌握的所有事物中,感情是最因人而异的。
可算算时间,伏黑惠也已经十七岁了,他不是什么都不明白的小孩,他也会对无法理解的陌生感觉而困惑。
伏黑甚尔是不会教他什么的,顺风顺水的五条悟则是压根不会被这类情绪折磨。
鲤生迟疑了很久,最后才缓缓说:“有一段时间,我渴望由爱带来的摧毁。”
“那不似真切发生的暴雨,而是漫长的,无休止的潮湿。在潮湿中我渴望有一双手能将我拖起,所向披靡的爱人会带着我走向终局。”
“甚尔做不到的。”惠指出。
“所以我也只需要回忆那段时间,不需要其他。毋庸置疑,这个世界没了「爱情」会变得很糟糕,可「爱情」不是个体唯一的结局,我年轻时候所执着的东西不是我的归宿我知道你的意思,不是「不应该回来」,而是「不应该见他」。”
“你现在也很年轻。”惠先是反驳了一句,才接着说,“……对,你不应该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