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王:“……”

五条知憋了半天,期间还凝视禅院荒弥无数次,谁也不明白他在想什么能绝地反击的方式,最后,他清了清嗓子。

“那我重新说一个故事吧。”

“没有羞耻心的人就会做出这样的举措,你们不要学哦。”晴明对在场两个小孩说。

天元表情复杂,而叶王点了点头,这还是他第一次觉得晴明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五条知沉下声音:“我和禅院荒弥会在睦月死斗。”

四周并不安静,还能听见安倍晴明没说完的后半句「反正阿知也没什么可讲的吧」,气氛是一点一点变得僵硬的。

五条知经常挑衅他人,惹人生气却不惹人生厌,大多数人不敢对他生出怨气,少部分人清楚他的性情,知道含怨也没用。这就导致了这小子嚣张到没边的性格在这些年越发猖獗。

和人死斗明显不在「挑衅」的范畴。

薄朝彦看向禅院荒弥:“这是真的吗?”

荒弥说:“真的。”

天元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了眼眶。

“那这次的胜者是五条知。”薄朝彦说,“这实在是……太惊悚的事情了。”

***

五条知没有当场提出要求,据本人表示,他的要求太多了,需要回去整理一下再当众宣布,唯一能肯定的是,在他的指挥下,没人会好过。

天元抓着薄朝彦的袖子哭了很久,她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上次流泪是在阿吉走入咒灵口中,粮食砸在她脸上的那一刻。

说不清是被砸痛了,还是其他什么,小姑娘哭了很久,可平日里劝慰她的人已经不在了。

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这是天元六岁就明白的事情。

说起来,六岁真是一个神奇的时间段,薄朝彦在六岁遇到了安倍晴明和五条知,禅院荒弥在六岁被刻下了只有自己记得的疤痕,天元六岁失去了父亲,来了平安京。

时间会一直往前走,只剩下被铭刻的某个时间还留在那里。

留在那里的东西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晚上,薄朝彦问安倍晴明:“你会占卜的话,能看到未来吗。”

晴明反问:“你想看到怎样的未来呢?”

“我不知道。”

“你想让谁活下来呢?”

“我只知道,他们的关系其实还不错。”

“不是不错,是很好,能理解五条知的人很少,禅院算一个,所以才会答应死斗啊。”

一旁静坐的麻仓叶王不理解。

五条知在说这件事的时候心里想着:「这件事足够惊悚了吧?只要我想赢,没有能难倒我的。」

禅院荒弥则是:「要是我能赢的话,朝彦就不会拒绝我的求婚了吧。」

他们丁点心思都没放在「死斗」上,好似生死相搏对他们来说还不如故事大会来得重要。

“奇怪的人。”叶王呢喃着,“和那些气血上头的蠢货没有区别。”

安倍晴明略显意外地看了过来:“叶王,你不会觉得阿知真的是个只会恼羞成怒的愣头青吧?”

叶王:“难道不是吗?”

薄朝彦说:“一半对,一半不对。”

晴明笑了笑:“那禅院荒弥就是脑袋缺根筋的傻子啰?”

“一半对,一半不对。”

叶王不想再去纠结这件事了:“不用管他们,总有一个人会回来的。”薄朝彦却说:“不,回不来了。”

晴明没问为什么,只是和他一起叹气。

“那就得考虑一下搬家的事情了。”晴明突然说起这个。

朝彦思索了会儿:“也不用搬家吧,就算没有阿知和荒弥,天元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