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之后,和濑尾澈也维持起了诡异的平和联系。

他们甚至能完全不带恶意地坐下来,在睡醒后来到后海的酒吧喝上一杯。「你准备耗到什么时候」这样的废话不必多说,足以登上国家新闻的丑事也不谈。

世界的创造者和世界的颠覆者聊的完全是令人瞠目结舌的话题。

“人类的本性就是「阐释」,不断的阐释自己不理解的神秘事物。千年前,他们尝试阐释神明的只言片语,与神明诀别的现今,他们却失去了探索欲,只是满足所谓的科学。”

澈也:“你一个连大学文凭都没有的家伙,居然在大言不惭鄙夷科学。”

“为什么不能?那全是能用咒术做到的简单事情。”

“你说的简单事情,就是把人变成奇形怪状的东西?”

“这是研究。”

“恶寒,真是没品的家伙。”

“你的工作不也是研究吗?”羂索说,“世界上没有无中生有的故事,只有人类历史的变型。将「历史」捏造成「传奇」,这不就是作者所做的事?”

濑尾澈也有些诧异他能说出这种话,思来想去也只能说:“唯独不想从你嘴巴里听到这些啊,有种被梅菲斯特点评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不是梅菲斯特,是浮士德。”

“知道你这种东西居然还看书,更糟糕了。”

“我看的是「文字」。”羂索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