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从三代监狱长开始发生改变的。

生活还是绝望又可悲,知道真相的几代人已经死得差不多了,之前的小孩长大,又诞生了新的小孩。

族群的人数在一直减少,此时的监狱长令人作呕地将前代所有无奈下的决策完全解释为了扭曲的东西。

他停止了组织自救的行动,同时也不再作为表率,而是用虚伪来维持自己贪下食物的「正当性」。

奥列格甚至可以断言,那种侮辱死者,将人倒吊着放血的做法绝对不是前代会做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们还把自己当作人类。

而三代监狱长,只是披着「监狱长」的皮,为所欲为的恶心东西。

这不是出现在小说里的故事。

奥列格比谁都清楚的一点是,文学创作是允许充斥着荒诞的碎片世界。

创作者将现实可能出现的事情进行加工变形,它允许无数巧合和盲目,它允许肆意妄为,它允许以不断试探阅读者的方式来达到情感疫苗的作用。

所以,同时,它也接受所有读者的评价。

出于安全阙值高低的差距,作者的表达触犯到了读者能容忍的边界,读者完全可以表达出这种不快。

这是一种双向的交流,直到一方拒绝延续下去为止。

但这是建立在「尖锐复杂的东西都是虚假」的基础上的。

这里不是经过如哈哈镜一样加工塑造后的故事,那些事情正在悄然发生。

苦难是创作的源泉不假,但这不能建立在别人的苦难上至少奥列格完全没办法将古拉格发生的所有事只当作素材。

*如果那样,诞生的每个字符都是野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