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清张的思索被理解为了沉默,费奥多尔在此刻恰到好处地咳嗽起来,虚弱的两声很快消隐在寒风中。
男人很快做出了决定:“随我来。”
“我是俄罗斯陆军大将,西伯利亚联邦战时总负责人,现在要为那些士兵昨晚的错误行为作出官方解释。”他说,“你可以叫我马克西姆·高尔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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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改装车停在贝加尔湖湖畔,司机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中年士兵,见到自己长官带回了一个亚洲人和昏迷的小孩,也没有露出冷漠以外的任何表情。
那双眼睛只有在观察路况的时候才会转动,其余时候就像是装饰品一样镶嵌在眼眶里,被西伯利亚的严寒彻底冻死了。
最近的据点离贝加尔湖畔有整整一天的车程,好消息是车里居然有乙酰氨基酚这种退热药,坏消息是服用下退热药之后费奥多尔也没有转好的迹象。
“劝你最好让他一个人呆着。”高尔基说,“我在觉醒异能的时候,落雷劈死了家里的小狗,你也不想被不可控的东西伤害吧。”
“觉醒异能?”
高尔基绷紧下巴,算是点头。
可我觉醒异能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么凶恶的反应啊。清张有些茫然。
不如说是相当后知后觉,像是某个时刻突然就领悟到了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
“回到基地之后我不一定能抽出时间,所以趁现在一次性阐述清楚。有不明白的地方在最后提出,我不会隐瞒你能知晓的东西,我表达得足够明白吗?”
清张对这种军队的强硬做派有些不适应,他握着费奥多尔的手,垂着眼:“我在听。”
“西比利亚的独立武装士兵只有少部分是本地人,更多是在战争爆发之后被调来了战线。”高尔基说,“他们足够忠诚,绝对听从命令,再艰苦恶劣的环境也没有磨灭他们捍守防线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