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手虚搭在沙发上。

他的脸上还溅着血。

画面的对白仍在继续。

「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我想不起那么久远的事情。」

「今晚我可以见到你吗?」

「我从不计划那么遥远的事情。」

直到伏黑甚尔走到沙发前,将鲤生的视线全部挡住,并且按住了他想要从沙发上举起的手。

上了膛的枪掉到了地上。

“「我猜在卡萨布兰卡一定有很多破碎的心,你知道我从未置身其中,所以不得而知。」”鲤生完美复述出了台词,然后才意犹未尽地仰起头,“你决定来拿赏金了吗,甚尔。”

“你做的?”甚尔用余光瞥过地上诅咒师的尸体。

鲤生点头,还有些感叹:

“我发现了,他们好像对普通人格外不重视。天价的酬劳当然伴随着巨大的风险,这才符合市场规律。哪怕是稍微警惕一下我呢?但是没有,他们只忌惮五条悟留在这里的咒力残秽,对真正致命的东西一无所知。”

泉鲤生的眼里是甚尔最熟悉的东西,很透彻的单纯,是如今这片天际下唯一没有下雨的水蓝。

可真正单纯的人是不会手脚平稳而悄无声息地解决掉这么多诅咒师,哪怕这些人在甚尔看来并不入流。

单纯的人也不会在平台发布对自己的悬赏,妄图用这种方式来逼迫伏黑甚尔作出改变。

只要悬赏还在,不限时间的巨额赏金就是虚位以待的诱惑。诅咒师里永远不缺亡命之徒,伏黑甚尔就是一个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