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的其他人将他微微挡在身后,形成一个脆弱的保护圈。

孩子就是这样神奇的存在,因为阅历不如大人,道德感不高,又因为世界对他们是那样新鲜,想要拥有的渴望往往是不加掩饰的。

所以他们其实非常擅长毫无负罪感的撒谎,有时说到最后自己都会相信,但那仅限于发自内心的谎言。

像这样被迫的将谎话束之于口,是完全违反生物天性的行为。

“没关系,我不是mafia,也不是政府的人。”入野一未指了指中原中也,温和说,“如你们所见,我是中也的‘朋友’。”

中原中也立刻跳脚:“谁和你是朋友!”

一未充耳不闻,继续说:“按理说,就算只是面子工程,为了方便监视,政府也应该将你们安顿好才对。所以我很好奇,还有什么地方会比擂钵街更糟糕吗?”

平和的视线将彼此间坚硬的隔阂融开,青年浑身没有任何威胁的感觉,擂钵街的小孩说不出那种差别具体是为什么,但唯独有一点是肯定的。

对方是个和负面词汇沾不上边的存在,他的手里没有武器,有的只有一些不常见的东西,比如书籍,又比如牛奶。

于是之前开口的那个小孩又站了出来,他准着胆子开口。

“我不想回来,要是能被送离开这里,哪怕是会死,只要有离开这里的可能都可以……”

这样的发言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反对:“你在胡说什么!”

“可我就是这么想的!你敢说你没有这种想法吗!在横滨港的时候大家为什么连逃走的想法都没有!不就是想离开这个地方吗!”

“……”

争吵没有影响到入野一未,他心满意足地点头:“原来是这样。”

那就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