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无所谓的。
伏黑甚尔对别人的想法不感兴趣,费功夫了解一个人还不如去研究怎么才能让自己运气变好,前者会一无所得,后者至少可以让他不再十连输。
他将自己问出口的话归类为工作中必要的情报,比如泉鲤生说他今天落水差点死了。
如果他死在外面,不是自己下的手,那么现在的两份委托都会拿不到报酬。
再加上一点的话,或许是泉鲤生这种完全把心思写在脸上的人,却用拙劣的方法隐瞒着秘密这件事比较令人在意吧。
简直就像是在不断低喃着:“是哦,请来找我问清楚吧。”
但没必要去问,泉鲤生会自己说出来的,他是个不擅长应付自己的人,言语会让人脸红的话,那么像这样呢。
伏黑甚尔伏下身,几乎是贴在他的耳边,下巴虚搭在颈窝。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只是这样,余光里的耳垂就开始滴血。
“突然就想要知道了。”他说。
本来以为泉鲤生会避开,甚尔会直接把人拽回来,圈住手,拖着脚踝,总之是不会让他窝回房间开始新一轮的装死。
但出乎甚尔意料的,鲤生直接侧过了头,近在咫尺的脸红扑扑的,眼睛却很干净。
“我想要喜欢上伏黑先生!”
“「想要被喜欢」一般不是应该这样?”甚尔说。
鲤生的睫毛一掀一合:“那不是更困难的事情吗?”
鼻息喷在嘴角的疤上,伏黑甚尔定定看着那抹水蓝色很久,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些虚伪的影子,但那双眼睛透亮又清澈,是在地面仰头看向月亮的人会不自觉驻足凝视的皎洁。
只有愚蠢又笨拙的人才会毫不遮掩地敞开双眼,但泉鲤生又很狡猾。
想要得到的前提是没得到,想要喜欢的前提是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