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学到的所有学识回报给这片土地。

除了学业和指导后辈,前辈平时还要忙着打工,一个清晨,我去她打工的便利店等她一起去研究室。我不明白那天清晨的气氛为什么那样凝重,街上空荡荡的,便利店没人说话。

一位浑身粘着血与泥的先生走进店里,那位先生跛着腿,十分虚弱,脸上却带着笑。

他掏出皱巴巴的纸币,凑足了钱买了一个最廉价的饭团,在等待的时间中兴奋地自言自语。

贫民窟发生了爆炸。

不管怎么说,他们总得管管吧,这下我就有新地方住了。

运气够好的话还能拿到*活动批准书。

死了那么多人,哈哈,我真是幸运的那一个。

前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几乎是踩着时间拉着发懵的我离开了便利店。

后来,爆炸的贫民窟变成了擂钵街,大战也结束了,没有重建,活动批准书的发放仅针对于未成年。

庆幸的是,我并不知道横滨还死了多少人。

他们渴求的浮木源于可怖的灾难,而灾难后却没有幸存者,这难道不是一件可悲的案件吗?

前辈毕业后立刻离开了横滨,毕业后,我也逃走了。我不知道要怎么描述坐上离开的汽车时,望着车窗外的榉树和茶梅时那种感觉,就和我现在无法叙述此刻的感觉如出一辙。

能用到的,现成的,最贴切的描述或许是:我有罪。

我有罪。

夹杂在善人和恶人中,我离开了可怜的羔羊,成为了一个犯人。